“今天不行,今天我是和厉伟一起来的,如果我中途走了,他一定会怀疑,我不想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查车祸的事,孙亚洲!”
孙一柔想也不想的拒绝,孙亚洲的脸色微冷。
他举起手里的牛皮纸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不想要证据了你不想知道厉伟是不是欺骗你,愚弄你了”
“今天真的不行!”孙一柔摇头,拒绝的很果断坚定:“要不,改天吧”
“哪天他不在家,我再给你打电话,反正爸爸的遗物又不会丢,你哪天再过去取也是一样的。”
孙亚洲眯着眼睛想了想,再看孙一柔果断拒绝的脸。
无奈,只好深吸一口气。
连话都没说就拿着档案袋走了。
孙亚洲出了房门,四下左右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正了正厨师的帽子迅速往回廊的右侧走去。
暗地里的保镖给厉伟打电话:“厉总,孙亚洲往安全楼梯去了,好像要走。”
“跟上。”
“是,厉总。”
储物室里,孙一柔来到窗边,窗外的天早就黑了,月亮被一层风圈包裹住,并不明亮,星星也是寂寥的几颗,毫无生气的挂在天上,零零散散的。
她抱着手臂,身体前倾着趴在窗台上,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5分钟后,储物室的门被推开,她甚至没有回头,动作不变的仰望着窗外。
男人走近,伸长手臂在后面圈住她的腰。
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嗅了嗅,像小狗一样。
他伸出舌尖,轻轻咬住孙一柔的耳垂。
女人又笑又痒的躲,在他怀里动个不停。
厉伟亲够了,才把下颚搭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问:“好玩吗”
这个女人,他是管不了了。
算了!
就让他骑在自己肚子上拉屎吧,就让她拿自己说的话当放屁吧!
反正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她都无动于衷。
灼灼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孙一柔咯咯笑着回过头,伸长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小声低语。
“孙亚洲,是受李傲和周荷的指使。”
“哦”厉伟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这么轻易就跟自己招了。
厉伟还以为她会接着隐瞒呢。
事实上,从她第一次在墓园见到孙亚洲,厉伟就让人查了那男人的底线。
他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知道他是孙文和前妻的儿子后,厉伟便猜到了他对自己的恨意。
“他向我要一只钢笔,说是爸爸和他妈妈当年的定情之物,但我知道,他是在说谎,那只钢笔里有一块微型芯片,才是他和李傲最想要的。”
“芯片里有几段视频,是孙文受当年的总统委托,伪装成便衣来罗湖调查当年那起牵涉无数政要的洗钱案所拍下的证据,李傲也牵扯在那起洗钱案里。”
“他收受贿赂包庇犯罪,再把那些黑钱放到凌天集团以及其它几个集团里漂白,用于政治收买。”
议员想要竞争一国总统之位,当然不会只靠那些哄骗民众的好话,或是空口白牙允诺的那些惠民政策就能当选的。
议员的背后需要有庞大的财力与人脉的支持。
而当时就很有野心却没有背景的李傲,更是需要这些。
他当年凭着满肚子心计,倚靠在一位最有实力与威望能上位的议员的身后,借力用力。
直到那一年洗钱案的爆发,多少政要商人因此而丧命,就连当年他倚靠的那个人都不堪法院的调查,突发心脏病而去世。
那一年全国动荡,事情牵涉之广,效应之轰动没有人能忘的了。
“芯片里,不止有李傲涉嫌洗钱案其中,甚至有证据证明,那洗钱案就是由他主脑,而曾经被他仰仗一时的那位郑议员,他也不是突发心脏病而死的,而是被人用了特殊的药,故意害死的。”
“爸爸就是查到的太多,才会有了杀身之祸。”
厉伟上前一步,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居高临下,眯眸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