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边的计划泡汤了。
厉伟和孙一柔跟着郑佩儿来到医院。
老郑因为糖尿病并发症晕倒,今天早上,被紧急送往医院,郑佩儿去找他们,而薛洋留在这里。
“怎么样”厉伟问。
薛洋摇摇头:“医生说情况不太好,糖尿病引起脑主干堵塞,才会晕倒,可能要做支架,还要看堵塞的地方适不适合,能不能做。”
他摸出根烟递到厉伟面前:“抽吗”
厉伟接过,余光扫向孙一柔,孙一柔只是皱了皱眉。
薛洋指了指后面的安全通道:“医院不让抽烟,去那边吧。”
“嗯。”
厉伟跟着薛洋走了,孙一柔找了一处长椅坐下,把包放在腿上,安静等待。
郑佩儿在她身侧走来走去,一会看看她,一会再看看她。
孙一柔察觉她的目光,转过头去时,她又把眼神移开了。
女人觉得奇怪,却也没多在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安全通道里,两个男人各站在楼梯一角。
薛洋夹烟的手指挠挠额头,手指了外面一下。
“今天早上师傅晕倒,佩儿挺急的,又打不通你的电话,只能找我,我们把师傅送来医院,她就说要去找你,说师傅醒来肯定想见你。”
“本来我想打个电话给你的,可佩儿很固执,非要亲自去找你,我怕她大吵大闹的影响医院,只好……”他为难的叹了口气,眯着眼又把烟送进嘴里。
薛洋的烟瘾不大,一个星期也抽不上一根。
执勤时更不会抽。
今天看,他是真的压抑了。
厉伟的肩膀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左腿向前,右腿向后,身子弯曲而慵懒的靠在墙上,一手插兜,另一手夹着烟往地上点了点。
“没事。”
厉伟笑了下,又摇摇头。
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郑佩儿,而是老郑。
“早说了让他注意,少抽烟喝酒,偏不听,训斥别人倒挺固执!”
薛洋抬眼:“厉伟……”
“算了,我去给他交住院费,照顾他的事,以后就麻烦你了。”
他抬步往外走,薛洋跟着他转过身体。
脸色绷紧,一脸严肃:“厉伟,也许师傅醒来就想见你。”
“他不会想见我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明知道他……”
“也许以前会,现在会,可将来,他不会想见我的,薛洋。”
薛洋琢磨了会,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还没放弃要报仇的想法吗”
他曾说过丁佩的死不止是聂佑琳的徇私报复,是有人的故意设计,陷害,他妈妈,还有孙一柔。
他和丁佩相依为命,感情不同于其它母子。
丁佩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也不是轻易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厉伟,我知道你在查孟娜,而孟娜背后的人是周荷,又或者说,是李傲,之前,他可能只是个普通的议员,但现在,他是总统,是你触碰不了的人。”
“洗钱案之所以又被翻出来就是冲着他去的,对手想拉他下马,不惜把几十年前的案子再翻出来兴风作浪,就是为了要抹黑他。”
“可最后呢,死的人不是他,他还当上了总统,他的对手死的不明不白,替罪羊也在监狱里自杀了,不清不楚。”
“按理说,李傲应该百无禁忌了,可从他指使孟娜接近你父亲这件事情上看来,他对你父亲还是投鼠忌器,顾忌他,怕他手里握有曾经的把柄,证据。”
“孟娜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她接近你父亲,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也为了一己私欲,想把孙一柔除掉,所以她利用了聂佑琳,利用她来除掉孙一柔,可惜的是,她失败了。”
“你母亲死了,聂佑琳是刽子手,孟娜是从犯,李傲是主犯。”
“你的敌人是李傲和孟娜吗你要为母报仇,是要除掉他们吗先不说李傲现在的身份是一国总统,身边有多少护卫队保镖跟随,你根本近不了身,单就从身份上说,他是孙一柔的姑父,周荷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