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柔懒得理他。
看他手腕上深埋的针已经有肿起的趋势,立刻转身去叫医生。
她开门出去,所以没看到那个迅速躲进隔壁病房的身影,他看着她的背影,指骨攥出青白的筋脉,镜片下的眼眸狰狞恐怖。
厉伟脸部轻微淤血,左眼眼球充血红肿,胸前几处肋骨搓伤,最严重的要属差点扎进肺部的那一条。
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孙一柔就待在医院照顾了他一个星期。
很安静,比姚迪最初认识她时还要安静。
顺从的像个木偶娃娃,该买饭的时候买饭,该换点滴的时候去叫护士,该扶着厉伟在回廊上走时她也像个小妻子似的无微不至。
好在厉伟底子好,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的这天,他们在医院大厅里又碰上了一个女人。
短发,漂亮的美人尖,标准的鹅蛋脸,特别是那双显得异常深邃的双眼皮,纤细的长睫下黑白分明十分漂亮的大眼睛,挺俏的鼻尖,再配一张粉色娇艳的嘴唇。
穿一件卡其色长到小腿的羽绒服,仅仅露出的那一截小腿,孙一柔意外的发现她竟然只穿了丝袜,在这12月严寒的零下26度。
潇洒而干练。
她和厉伟孙一柔错开走过,却突然停下脚步。
回身,摘下墨镜,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厉伟。
男人回眸,她惊喜走回,上上下下打量他高大的身躯:“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当年那个小她8岁的男孩,已然变成了现在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而他身边也出现了美丽娇小的女孩。
看到他,姜艳才觉得,她真的是老了。
43米的普通住宅,处处透着家的温暖。
姜艳拿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了口,看向孙一柔不断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眼正斜靠在沙发里一脸大男子主义的厉伟,笑道。
“怎么找个这么小的成年了吗”
厉伟摸摸头皮,倾身往茶几上找烟,烟盒空了,他露出几分烦躁,向后重新靠进沙发里。
“再过三个月过完生日就20了。”
过了20岁,他会永远将她栓在身边,再没有机会逃跑。
“20”女人低笑:“好年轻啊!”
她已经想不起来当年的自己20岁是什么模样。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再漂亮,再好强的女人,容颜都会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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