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夹杂着愤怒的眼神投向雷萧,好像在控诉他做了多大的坏事一样。
雷萧摊手,“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自己跑到门后边了……我……”
“你不要说了!他是你亲儿子!你怎么就下了手呢”白摇玉抱起孩子,退后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拍打着孩子的后背,死盯着雷萧,恨不得把他拆了入腹给孩子看才甘心。
雷萧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了,如果他知道他的儿子在门后边,他肯定不会开门的。
“如果他不到门后边的话,我也就不……”
“你是说我没有照雷好孩子了”白摇玉含着眼泪,撕扯着喉咙反过来问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摇玉不等他解释,抱着孩子转身上楼。
雷萧无力,这……他也太冤了把!
罗叔在楼梯口遇到白摇玉,看见小少爷的额头肿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包,吓了一跳,连忙下来下来拿冰块。
看见雷萧杵在那儿,不知道是因为年老了唠叨还是因为心疼小少爷,直接数落起他来,“少爷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伤着小少爷呢!你也太粗心大意了!”
要不是白摇玉的话让他反思了下,他真想问罗叔一句:你见过谁开门每次都先往门后瞧瞧的
白摇玉把冰袋按在孩子的脑门上,小小的身子不乱动,静静的任由她冰敷着。
心里还是一阵小难过:本来以为可以偷偷溜出去玩的,谁知道他粑粑突然回来,搅了他全部的计划!
想一想就想哭。
雷萧推门而入,小宝宝一看见他,乱挥着小手哭闹起来。
白摇玉武装起自己,一脸防备的看向他,怀中的小身子不安的扑腾,想见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抬起小粉拳,食指指向雷萧。
白摇玉一阵心疼,孩子的眼泪融了她的心,厉声问他,“你来做什么”
雷萧立在原地,径直走来,查看了下孩子的额头。
“孩子……怎么样”
“小璟的额头都肿了这么大的一个包,你说怎么样”
“我又不是故意的!”雷萧反驳。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你把小璟的脑袋撞成这样,他一直在哭,没有停过!”
白摇玉快心疼死了,孩子是她的心头肉,伤成这样,她也跟着想哭。
雷萧要接过,但孩子像儿童见到医生要给他打针一样,往白摇玉的怀里钻,不让雷萧碰他:他讨厌粑粑,要不然他现在已经出去玩了!
“你别碰孩子!”
白摇玉站起来,闪得远远的,仿佛雷萧就是一个瘟神,人人都避而远之的瘟神。
夜晚
白摇玉一直安抚到孩子不哭,罗叔来叫她下去吃晚饭,她把孩子放在床上,独自下楼。
雷萧进门,看见的是他儿子反趴在床上,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正在朝他灿烂的微笑,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哭过。
雷萧叹了口气,他被这个小恶魔折磨得够呛的,白摇玉对待他像仇敌,就连罗叔见到他都忍不住念上两句,他现在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孩子扁扁嘴,脑门上的大包只消了一点,轻轻一碰就会很疼。
雷萧只敢用看的观察孩子的伤口,不敢碰到他,怕他一不高兴又扯开嗓子哭,把白摇玉招来,他今晚就别想睡了。
也别怪他老怀疑这孩子是来讨债的,处处跟他过不去。
打了个哈欠,他也累了,脱了外衣就上床,缩在另一边不敢靠近,生怕会得罪了这位小爷。
困意层层袭来,迷迷糊糊中他也就睡着了。
一声意外的玻璃破碎声叫醒了他。
身体一下子坐直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在郁闷,白摇玉闻声赶过来,发现宝宝的手流血了。
使劲的瞪着雷萧,“你怎么能把烟灰缸拿给孩子玩呢”
雷萧一脸无辜,“我没有拿烟灰缸给他玩啊!”
“你还说没有”
白摇玉指着一地的玻璃碎片,逼问他,“那这是什么”
玻璃碎片在灯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