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李夕才从沈岩妈妈的口中得知,那整整一个星期,沈岩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花在了练习吉他上。
一点就通的天才领悟能力,让他很快便学会了整首曲子的和弦指法,再加上日以夜继的练习,别说一星期,他只用了三五天,就已经能够把这首曲子弹唱自如了。
李夕输得心服口服,之前是扒了一层皮的苦学,如今更是废寝忘食,无时无刻不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吃饭的时候在背勾股定理,刷牙的时候再背牛津单词,就连上厕所都捧着世界名著研习一番。
统考结束的第二天,李夕不负重望的大病一场,那场病
来势汹汹,本来只是重感冒,莫名的就延伸成了发高烧。
这一病就是一星期,前两天还顶得住去学校照常上课,到了第三天她烧得头晕目眩,只得请了假去医院挂了水,又在佣人的照料下在家休息。
李天栋当时在外省开会,命了家里的佣人王婶好生煮些参汤替她补补,打了好几通电话问候,可是李夕睡得昏沉,嗓子也烧哑了,连话都说不出。
直到晚上七点的时候,王婶听到门口有人按铃,还以为是李天栋回来了,忙喜不迭的去开门,可是当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高挑少年时,不由怔了,“沈少爷你怎么来了”
沈李两家关系始终热络,沈岩也常常随着沈孟钧上门拜访,因而王婶对这个俊美异常的少年印象十分深刻。
沈岩不擅交际也是出了名的,他一时有些词穷,好半天才结结巴巴挤出些话来,“我来来看看李夕好些了没。”
王婶忙招呼他进来,边领着他上楼,边无奈地叹气,“哎,小夕身子本来就弱,这一个多月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天天手里抱着书啃,肯学是好事,也犯不着这么拼命。本来就瘦得跟竹杆似的,这么一
闹腾,现在风一吹都能把她吹飘咯。”
直到领着沈岩到二楼,王婶见沈岩一直沉默不语,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忙止了话柄,朝沈岩道:“小夕下午醒了会,不过还是吃不下东西,我给她煮了些白粥放在床头了,你看看能不能喂她吃些。”
沈岩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推开门进了房间。她躺在床上沉沉睡着,眉宇因为身子的不适紧紧皱成一团,大拇指放在嘴里舔着,瘦小的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
他直接坐在她床侧,俯下身细细瞧她,忍不住伸手去抚平她紧蹙的眉宇,许是睡得浅,他的动作吵醒了她,她混沌不清地睁开眼,望清来人是他,虽然病成这样,嘴上仍不愿服软,“你怎么来了来看
我笑话的。”
沈岩的心头莫名有些难受,他难得柔声问她,“头还疼么”
李夕不愿搭理他,心里猜想到他此番前来的目的,病怏怏的自嘲,“成绩出来了对吧,我知道自个几斤几两,你要是想来笑话我,还请改日,我今个实在没功夫跟你斗。”
他没说话,俯下身额头抵着她滚烫带烧的额际,轻声道:“傻丫头。”
这三个字惹得李夕浑身一颤,双目与他的瞳孔对视,喃喃道:“沈岩,你你想干吗”
“成绩出来了。”他低声耳语,“平均分九十二。”
李夕听到平均分九十二的时候,实在没能忍住乐呵出了声,前一秒还是病号,这一秒却分贝突增,好似回光返照,“真的!”
沈岩点头,看着她苍白病态的脸庞,终于知道那股子难受是什么。
那是心疼。
沈岩不敢将那股子情愫延伸开来,生怕又在其中发现了某些他拼命隐藏的感情。只得匆匆止了思绪,扯开话题问她,“当初答应过你的,要是过了九十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说吧,想要哪张cd”
李夕黑白分明的眸子精明的翻了一小圈,随后贼笑道:“这趟我不要cd,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沈岩正纳闷她怎么变了胃口,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忙,她已经自顾自的说出口,“我看上你们班的柯毅杰了,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