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师,我就是做霉豆渣也比你卖肉活得自在。我是越霉越有味道,不比卖肉的保鲜期一过,就成了臭不可闻的腐肉了。”
说完我慢悠悠走到门口,转头看了气急败坏的陈涛一眼。陈涛恶毒地盯着我,这一眼,我知道我和陈涛是彻底的决裂了,以后我和他只有憎恶,没有一点的情分了。
房后,我静静想我该怎么处理后事,补交税款和罚款再所难免,我的认罪态度很好,如果冯海兰他们在外斡旋,可能会按最低的刑期判。可是我服刑的事,怎么告知老父
慈母我在监狱,公司交给谁打理
我苦苦想了一整天,公司的冯向我想好了,我不在公司的时间,公司所有决策交给李明诚制定。我信任李明诚如信任兄长,再则有忠心耿耿的付陨辅佐,肝胆相照的冯海兰支持,公司应该不会发生倒闭的状况。
同时我也想到一个可以支持李明诚的人,顾永骐。我现在身陷囫囵,却想到了顾永骐。虽然我没有和顾永骐共过事,但从顾永骐当初放弃广州的大公司,两肋插刀回江城支持我。到后来我旁观顾永骐在金田的为人处事,我有深深的感觉,顾永骐是个可靠的大丈夫,有担当,有能力,有胸怀,有气度。
李明诚如果当华美的家,凭顾永骐的人品,他一定会对李明诚施以援手。李明诚为人稳妥周密,若是在业务和冯向上有顾永骐指点,相信华美一定不会出现大的偏差,最坏的可能就是停止发展,但不会出现转折性恶变。
公司的事想好后,可老父慈母那里怎么交待我辗转反侧想不出一个好冯法,夜里我愁得在大通铺上靠墙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探视我。我随着干警来到探视室,公司的三员大将全数到齐。
李明诚身上有浓浓的烟味,眼眶深陷,想这几天日日心焦失眠所致。
付陨红着眼,显得无比憔悴。虽然他刻意收拾了自己,但他的神情却是焦灼痛心。
冯海兰一改甜蜜亲和,她嗓子已暗暗嘶哑,想是为我的事不停奔波劳碌引起的。
见到他们的状况,我平静地笑道:“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我适应得了这里的生活。日后我不在公司,公司就交给李哥打理,冯姐和付陨你俩配合李哥管理公司。我父母那里能瞒多久就多久,只是千万不要让他们在宣判我之前知道这事。”
李明诚马上说:“珍珠,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付陨没有说话,把头扭到身后。
冯海兰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干警,哑着嗓子说:“冯总,法律也不外乎人情,我们公司是初犯,况且你认罪态度很好,会宽大处理的。”
说完她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点点头。我知道我初进看守所赵嘉明很快就赶到了,一定是他们通知了赵嘉明。我也知道冯海兰在人事关系上有非凡的手腕,或许我真会逢凶化吉。
又想到补交税款和罚款不是一笔小数目,公司的账上也没有这么多存款,我把我个人账户的密码告知李明诚,让他速去缴纳查补的企业所得税。
李明诚他们刚走,刘世林即刻就到了。他带来数量繁多的世界顶级巧克力,有比利时香浓河,德国storckriesen太妃巧克力,费列罗的herl……
他温和地看着我,剥了一颗迪克多的心型巧克力递给我,我默默无声看着这颗巧克力。刘世林见我没有接过去,把巧克力喂到我唇边,我红着脸拿过这块巧克力。
刘世林轻声细语缓缓和我说着话:“珍珠,你不要担心,你会没事的。”
我拿着巧克力在糖纸上胡乱地画着,心也如糖纸上的画痕,缠绕纠结。
刘世林温和地又和我说了一回话,和远离我们的干警打过招呼,离开了探视室。他走时回头,眼里有着安慰我的神态,这一刻我竟莫名感动。
我从见刘世林第一面,就提防着他,刻意把他想得太危险,或许我误会了他,他没有我潜意识想得那么可怕。
我把刘世林送的巧克力吃完,次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