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低声说:“是,明知道不应该这样,明知道应该忘了不应该记起的事,可就是忘不掉。”
刘世林变了脸色,淡嘲:“珍珠,你还真是痴心,这世上如你这样的女人怕是绝种了。”
我也自嘲:“没办,我是个榆木脑袋,喜欢撞南墙。”
刘世林没再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题说林南的问题,说林南恐怕仕途就此停滞不前。
我虽然很想请他帮忙,但想到我没有可以和他交换的条件,也就没有贸然开口。刘世林是一个精明到骨子里的商人,我怕欠下他的大人情,日后受制于他。我现在每一步都得谨慎,在没有分清敌我之前,万事小心为妙!免得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林把我送回家,我提着行李神色如常进了家门。大嫂古怪地看着我,她从苏北回家后,就变得很以前不太一样,古古怪怪。我爸没有特别问什么,倒是我妈说我到,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平静地说签巧克力厂的事谈了些日子,说完我拿出给他们买的礼物,简单地吃了饭,洗漱后回房休息。
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周我精疲力竭到极限,心里真得非常害怕!虽然纪委的人看到我无所谓,可我心里清楚,那只是表像,我内心是极度恐慌不安的!我之所以能坚持到走出那个招待所,是因为我不想把林南害了,我不想让林南背黑锅。
夜里十二点我仍是睡不着,干脆起床看书。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一个大舌头的说话声传来:“珍珠,你下楼……我有话对……你讲。”
我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我睡了。”
“珍珠,你撒谎,你房间……的灯还亮着,你……下来……快点!”
我关掉手机,关掉灯,不想和他纠缠。
片刻,吐词不清地大叫,声声响起:“珍珠……珍珠……你下楼!”
我捂紧被子,这叫声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显得非常突兀!
我妈到我房里,说:“珍珠,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陈涛要是这么喊下去,这栋楼的人都会被吵醒。”
无奈,我只得套上棉的家居服,穿着拖鞋走下楼,看陈涛到底有什么事
陈涛已喝得大醉,他两眼血红,看见我如酒鬼见了老酒。
我站在他三步之外,问:“陈涛,你找我什么事”
陈涛猛得扑上来,使劲抓着我的肩说:“珍珠,我没想到你……爱我这么深,这三年……你一直淡淡的……我真得没想到……你现在跟我走,跟我回家……”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但他力气大得如疯子般,我小声但严厉地说:“陈涛,你自重一点。”
陈涛大声说:“珍珠,我顾不得许……多了,你那日不是要……给我吗我要,我现在……就要。”
血立刻冲入头顶,见几扇窗内隐隐约约露出人的身影,慌忙好声说:“陈涛,你醉了,你现在回去,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陈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我暗暗往回拽,不料陈涛完全没有轻重,捏我的手腕如鹰爪般,生生得疼,让我倒抽凉气。
“珍珠,你跟……我走,我想你……,明日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看陈涛眼里深深的醉意,我不敢有太过激的举动。怕他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让我在众目睽睽的眼光中,羞愧得无地容身。
想到这里,我不再挣扎,顺从地跟他走。一路他都喃喃地说着酒话:“珍珠……我忘不了你……!我后悔那日没……要……要你,要了你……你就永远是……我的,永远都是我……陈涛的女人。”
这一刻,我竟心软了半分,毕竟三年的感情不可能完全如过眼云烟,女人毕竟是女人,真正心硬如铁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
我抓他的手问:“陈涛,那刘菲怎么办”
陈涛阴阴地笑,说:“珍珠,我把爱都给……你,你不是爱……我吗你想不想我日后……风光地娶……你你先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