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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而来,争抢卓青酿造的酒的很多,只那一支白玉壶放在台子上,台下人的眼中泛着光芒。
有些人是单纯为了尝一尝卓青酿酒的味道,有的人则是为了买回去倒手转卖,还有些人是慕名而来,甚至有一些人就是专门为了抬高价钱而来,自己这辈子都喝不到这么贵的酒,让那些有钱人竞拍的时候多花一些钱,当一次冤大头。
梦阮看着下面的乱象,笑得嘲讽。
长久最开始送给自己的两坛酒都是陈酿,自己已经全部喝完了。
再登门拜访要酒的时候,长久给的都是新酒,味道没有那么香,不然她也不会分出来一壶酒到地下卖场拍卖了。
最后也不知是什么人买走了那一壶酒,地下卖场的人上来汇报的时候,梦阮摆了摆手,并没有听。
“主子。”
进来汇报的人见梦阮不想听下面的消息,转身出了屋子。
刚刚出了屋子没多久,又有人进了房间。
梦阮这会正眯着眼睛看另外一边跳舞的男子,听到来人说话的声音,象征性的整了整眼睛。
“说。”,梦阮开口道,声音有几分慵懒。
“梦符主子在纵央国那边得了一批蛊虫,要送回来吗”
一身深蓝色衣衫的女人低头恭敬地开口说道。
“蛊虫!”,梦阮的大拇指和中指正揉捏着,让旁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数量多少”,梦阮开口问道。
不是在梦符离开钱已经跟她说过,只盯着烟草的事情就行了,怎么又弄了一批蛊虫,还真是会惹事生非。
“十多只,品种不一。”
屋子中的女人迟疑了一下,因为她也不清楚数量具体由多少,收到的消息中只写了大概的数字。
“让梦符把那些蛊虫弄清楚了运回来。”
梦阮说完摆了摆手,闭上了眼睛。
身穿深蓝色衣衫的女人明白,转身出了屋子,让人去给纵央国的梦符主子传令。
梦阮抬手端了桌子上面的酒杯,莹白色的酒杯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温润,杯中的酒入喉,仿佛味道也没有那么清冽了。
梦符还真的是不安分,照这样下去,怕是烟草的事情还没有苗头,她倒是弄了一身的蛊虫。
也不知道梦符那蛊虫是怎么弄到手的。
是聂家
还是什么别的
梦符像是故意要勾起梦阮的好奇心一般,只送了很少一部分的消息回来,不告诉梦阮详情。
梦阮盯着手中的空酒杯,无妨,不告诉自己就不告诉吧,反正以后总归是会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
至于卓青酿的酒,她回来的时候还能不能喝到,这可就不一定了。
还有长久送进皇宫中的那一批美酒,她已经派人弄清楚了,只有一坛是陈酿,其他的全部都是新酒。这样说来,倒是自己比皇上还有口服了。
晚上,长久歇在了巫马思吉的院子里面。
李季在屋子里洗漱完,穿着寝衣下棋,昆古和康慷看在眼里,都明白他是在等,想要等长久主子过来。
万一长久主子想要来这边院子了呢。
可这个万一,根本没有发生。
派出去的人说长久主子在思吉公子屋子里面歇下的时候,康慷看到李季的肩膀抖了抖。
派出去的那人是跟康慷说的消息,李季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可是猜也能猜得到。
若来的人是长久,那派出去的人定然是不用过来汇报消息了。可来的人不是长久,是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猜也能猜得到。
“公子,歇息吧。”
昆古走到李季身旁,公子手中拿着的棋子一直没有落下,那眼睛中已经没有了光彩,落在期盼上面也没有神,恍惚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你跟康叔先去休息吧,我下完这盘棋就睡了,你们不用守着了。”
李季开口说道,即使压抑着,可语调当中的寂寥还是难掩。
长久为什么不来自己这里呢
方润那里,长久去。
巫马思吉那里,长久更是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