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历听道宿儒的声音,拧起眉心,这是在做什么
今天不是医治的最后一天嘛宿儒怎么会那么痛苦
因为昼南在院子当中站着,南历也下意识的站着,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可以进屋子里面。
南历推开房间门的时候,昼南也跟了过来,摆明了是想要跟进去看一看宿儒公子到底怎么了。
“想被赶出府”,南历看了昼南一眼,昼南只觉得周身冷飕飕的,南历将军的眼神仿佛能结出冰碴子一般。
昼南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脚下是台阶,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南历可没有管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昼南,直接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收针的方润现在已经满头大汗,床上躺着的宿儒也已经疼的叫不动了,感觉自己虚弱的要失去意识了。
屋子当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发觉有人进了屋子。
南历就站在那里,看着方润给宿儒收针,然后宿儒凄惨的叫着。
只见见过方润给宿儒施针的时候她也见到过很多次,从来没有一次会疼成这个样子啊!
这是怎么了
这样真的能康复嘛
南历一遍告诫自己要冷静的站在这里,不要过去打扰方润,可是腿脚完全不听自己大脑的使唤,看到宿儒因为疼痛把自己嘴唇咬破,嘴角周围是红艳的颜色,觉得格外刺眼。
南历走到床侧的时候,方润才发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人。
“回来了啊!”
方润转头对南历说了一句,方润额头上的含税染湿了鬓角的头发,现在真个个人看起来也很虚弱,但不及躺在床上的宿儒凄惨。
躺在床上的宿儒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跟南历说话,只看了南历一眼,然后连眼皮都懒得抬,又看向在自己腿边的方润,示意他继续。
一旦停下来,自己就要感受那细细密密的疼痛感觉,实在是太过磨人。
方润转头,专心给宿儒收针,之前给宿儒施针的时候,南历也经常待在屋子里面,倒是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是对宿儒来说可不同了,他不愿在南历的面前示弱,方润再收起一根针的时候,自己觉得很疼,却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刚才方润已经收过很多根针,宿儒的牙齿其实现在已经咬的有些发酸发疼。
忽然,宿儒觉得自己两颊也开始发疼,抬起眼皮看到是南历的手捏开了自己的嘴,然后把她的手掌放进了她的嘴里。
宿儒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南历好像没有洗手。
可现在的情况让他也没办法顾及南历有没有洗手的事情,因为方润又收了一根针。
宿儒下意识的咬牙,便咬在了南历的手掌上,南历的手掌并不算柔软,当初再战场上面留下的茧子,还有这段时间在军营当中磨出的茧子,新得旧的茧子混在一起,倒是一种奇异的口感。
宿儒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南历的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他伸手去推南历的胳膊,希望她把手掌拿走,腿上的针没有多少了,自己可以忍过去的。
“无碍,我陪着你。”
南历在床侧坐下,并没有让宿儒把他的手掌推出来。
看着宿儒痛苦的样子,知道自己手掌上面的疼痛跟宿儒的疼痛相比不算什么,可她想要帮宿儒分担一些。
宿儒自然也是听明白南历说的话,她想要陪着自己一起疼。
宿儒腿脚上面的针全部都收完的时候,方润的手腕已经脱力,收完最后一根银针便坐在了地上。
南历收回在宿儒口中放着的手掌,在只剩下三五根银针的时候,宿儒就晕了过去。
拿过床铺上的被子给宿儒盖好,再走到方润身边想要把他扶起来,方润抬手摆了摆:“我坐在这里休息一下给他把脉。”
说完这句话,方润缓了好半天。
他也没能料到最后一次会这般劳累。
长久到南历府宅的时候,管家给油通禀,刚才南历将军回来就跟她说了长久姐过来的时候直接让她过来就好了。
长久到宿儒院子里面的时候,昼南在院子里面站着,长久看了她一眼,没有准备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