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兆木说喜欢木兆师傅,完全没有问题。
如果兆木说莫名其妙就想要靠近木兆师傅,也完全没有问题,可现在说出这些话的人,不是那个天气活泼开朗的兆木,而是早熟的兆雪。
院子里坐着的耳卷和方桃在王舍予带着兆雪进了屋子以后,都没有再说话,心照不宣的沉默。
这股子默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卷的心中装着王舍予,方桃的心中装着望舒。
只是沉默最终还是会被打破的。
这一次换方桃先开了口。
“您不是兆木和兆雪的亲生母亲”
方桃客客气气的开口,但这问题背后,她早已经笃定了答案。问不问都没有必要,但就是想听她承认,她不是兆木和兆雪的亲生母亲。
“从两个孩子出生,一直到现在都是我陪在他们的身边。虽然我跟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即使不是亲生,但胜似了吧。木兆师傅觉得呢”
耳卷笑了笑,。
因为在码头的长期劳作,风吹日晒,眼角有了细小的皱纹,笑起来的时候更为明显。
“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呢”
方桃没有回答耳卷的问题,反而提了另一个问题。
“应该是去世了吧,不然它一个男子怎么会跳海呢。”
耳卷把去世两个字说的客气,她原本想说死了的,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换了一个比较文雅的方式表达。
而且她说的话故意戳中了方桃的痛点,带了几分歧义,王舍予跳海的时候,根本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毕竟王舍予后来知道自己怀孕后,跟知道自己怀孕前,根本不像一个人。
耳卷说完话,观察着木兆师傅的表情。可惜方桃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正常的眨眼速度,眼皮连抖都没有抖。
所以,这个木兆师傅,到底跟王舍予有没有关系跟兆木和兆雪有没有关系
看王舍予的样子,应该不知道什么,那就只能从木兆师傅这边下手了。
从前王舍予身边出现女人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出现今天这般强烈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是吗去世了啊!那一个人带孩子也挺辛苦的,您是在追求……”
方桃实在是没有办法开口叫出望舒现在的名字。
“是。”
木兆师傅都已经这般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了,没有任何的遮掩。耳卷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毕竟就算她不回答这个问题,这徐苓山上十里八村,都知道王舍予带着两个孩子,而耳卷跟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王舍予跟她也没有结婚证书。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宗槐国,那周围的风言风语,可能让王舍予带着两个孩子都没有办法生活下去。
民风开放的纵央国比宗槐国多了几分包容。
带着两个孩子的父亲和一个独身的女人,背后总会有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些什么,可别人的想法,王舍予和耳卷两个人又没有办法全部控制。
王舍予和耳卷的好相处,每家每户又没有住的特别近,几个人一起管理栽种的果园,她们俩又是出了大力气的。
后来人们有些习以为常了,全当耳卷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便是了。而且别人的家事,他们在背后嚼口舌,耳卷和王舍予始终都无动于衷,在背后说话的那些人,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有的时候徐苓山上的近邻问起耳卷,为什么不跟王舍予另一个结婚证书。毕竟在他们眼中,耳卷对这两个孩子是极其好的,完全没有因为两个孩子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亏待他们。
耳卷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说自己还在努力。
那些问问题的人都有些惊讶,毕竟王舍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能在找到下家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们眼中耳卷是比较优秀的女人了,虽然能看得出她们家贫困,没有什么积蓄,但耳卷已经很努力的在赚钱了,那些赚的钱他又没有花在耳卷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去花楼里,随便找什么人,全部都花在王舍予的汤药,还有两个孩子的吃穿上面。
她们想不通为什么王舍予会不答应耳卷,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了这个店了。
王舍予和耳卷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