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去看剧演的人大多不是有钱,便是有权,看着她们身边的孩子也是知书达礼,温文尔雅。
王舍予希望她的孩子也可以学文识字,可以懂琴棋书画,他小时候受过的苦他不想兆雪和兆木经历,后来方桃给他请过最好的先生,他现在也希望兆雪和兆木在最好的先生下教授知识,慢慢成长,一点一点的了解和认识这个社会。
王舍予一早醒来的时候,耳卷已经离开了,厨房的土灶上温着饭菜。兆木还在赖床,兆雪已经自己穿好衣服。
王舍予打水让兆雪自己洗漱,洗漱以后两人用过早饭便徒步往徐苓山山腰走去,那里有很大一片地方都是启智班,兆雪很期待,很向往,但是又隐隐约约的有一些害怕,她的小手被阿爹的大手包裹着,她仰头看了看阿爹。
有一天她会长的比阿爹还高,她的手掌也会变得比阿爹的手掌还要大,那个时候她就可以照顾阿爹,保护阿爹了。
“去了启智班要听先生的话。”
王舍予开口道。
“嗯。”
兆雪乖巧的点了点头。
“如果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先生,回来以后再告诉阿爹。”
王舍予蹲下身子给兆雪整了整衣服。
“知道了。”,我才不会受欺负,我还要保护阿爹和弟弟呢。
兆雪点了点头。
启智班跟家里小木屋的距离并没有很远,但是也说不上近,两个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山路说不上陡峭,但是总归是上坡路,兆雪走的双腿有些发软,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
王舍予进了启智班,前院很安静,有先生带着两人见了启智班的院长,王舍予交了一个季度的学费,院长让人送来两套在启智班里穿的衣服,还有一整套在启智班里会用到的学习用具。
院长给王舍予一张白色的硬纸,方方正正,上面滚金的字体写着——徐苓山启智班。那张纸的背面写着兆雪的名字,与正面呢滚金字体不同,是黑色的毛笔所写,还泛着墨香,笔画厚重,笔势雄健,一气呵成。
王舍予想,兆雪什么时候能写出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就像她的母亲那样。
她许久没有看过方桃写字,早已忘记了方桃的字迹,记得当时方桃要他研墨,说不是他研墨的话不写先生备下的课业,他赌气不给方桃研墨,结果方桃真的没有写先生备下的课业,后来先生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她的手心。
散学以后,方桃把肿了的手心给他看,要他呼一呼,说以后不给她研墨的话,她的手掌就会被先生打。
当时年龄虽小,却没有上当,笑着跟方桃顶嘴说不是因为他不研墨,所以先生打她的手,而是因为她没有写先生备下的课业。
方桃说如果不是他研墨,她就不写先生备下的课业。
当时真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也真的是染了世俗,未能善终。
王舍予去专门换衣服的屋子里给兆雪换了在启智班穿的衣服,换下来的衣服王舍予叠的整整齐齐,收在布袋子里装好。
兆雪穿好衣服以后,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先生面无表情的拿着戒尺,想装出严厉的样子。
先生把戒尺别在腰间,俯身给兆雪整了整衣服。
“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先生开口道,声音低沉又柔软,让兆雪原本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而慌乱的心微微安定了下来。
兆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先生的话,便没有开口,现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先生给她正衣冠。
其实刚才王舍予已经把兆雪的衣服整理好了,现在先生不过是弄个样子,如她所言——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之后,先生端来一盆山泉水,让兆雪净手。
兆雪粉_嫩的小手放进水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