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木,兆雪。”
王舍予温柔的在两个孩子额头上亲了亲,眼角的泪水在快要落下的时候抬手抹去。
清晨。
耳卷一早就起床把小院子里种的蔬菜的那片地方除了草。
“今天不去码头了吗”
清脆的声音在耳卷身后响起,不是昨晚的王舍予,是另外一位男子,没有带面纱,如果带上面纱,长久一眼便能认出这是从纳川国乘船离开的夏令。
“嗯,今天码头的货船不太多,我休息一天,在家里陪陪孩子。”
耳卷把最后几颗杂草除净,摘了一些蔬菜,走出小院子。
“舍予还没起床,你去看看吧。”,夏令开口道。
“还没起床吗我是女人,不太方便,你去……”,耳卷轻轻摇了摇头,但心中是想去的。
“我要去捡干柴,你去吧,我不去。”
夏令说着已经往外面走去。
“那你小心些,别往太远的地方走。”,耳卷叮嘱道。
夏令答:“知道。”
耳卷把手中的蔬菜送到厨房,然后回自己的屋里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衫。
“阿姨,阿姨!”
稚嫩的童声在耳卷房门外焦急的叫唤。
“怎么了”
耳卷一边把腰间的带子系上,一边打开房门。
“阿爹,阿爹生病了。”
小女孩看到耳卷打开房门,心中涌上一股她不明白的情感,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
“乖,不哭,阿姨去看看阿爹怎么了。”
“小雪是女孩子,将来要顶天立地的,不能遇到事情就哭鼻子喔!”
“弟弟呢弟弟醒来了吗”
耳卷把兆雪单手抱起,抬手摸了摸兆雪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抚道。
“阿木,阿木已经起来了。”
兆雪伸手搂住耳卷的脖子,虽然阿姨说她是女孩子,将来要顶天立地的,可是她就是很害怕阿爹生病,她和阿木没有阿娘,不能再没有阿爹了。
“乖喽!阿爹会没事的。”
耳卷轻轻拍着兆雪的后背,兆雪的眼泪浸湿耳卷脖颈处的衣服,温热温热的。
耳卷去了王舍予的房间,简单干净的屋子还是当初她们一起布置的,可惜不能一起住。
王舍予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兆木趴在王舍予的身旁,肉肉的小手放在王舍予的脸颊上。
“小木乖。”
耳卷把兆雪放在床上,抬手揉了揉兆木的脑袋。
其实说不上是床,当初王舍予的身子虚弱,徐苓山上冬天又太冷,她就用泥堆了土炕,冬天点了火封住口,土炕一晚上都是热的。
刚开始她不会给土炕下面生火,前几次不是太冷就是太热,太热的那几天王舍予睡在土炕上上火上的不断的流鼻血。
耳卷摸了摸王舍予的额头,确实有些烫。
然后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王舍予的额头,其实她已经确定王舍予发烧了,但是她就想跟王舍予再亲昵一些。如果王舍予现在清醒,断是不会允许自己这般做的。
“你们在家好好待着,阿姨去请大夫来。”
耳卷说完匆匆出了门,土炕上坐着的兆木和兆雪傻傻的看了对方一眼。
阿姨去请大夫了,等阿爹喝了苦苦的药,应该就不会生病了。
夏令捡了干柴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兆雪正在小院子里摘黄瓜,黄瓜上有白色的小刺,兆雪扎了手,想要把手中的黄瓜扔出去,却有不舍得扔出去。
耳卷呢
如果耳卷在,兆雪怎么也不会自己进这小院子里摘菜。
“你阿姨呢”
夏令把干柴丢在阴凉的院角,拿走兆雪手中的黄瓜,用水洗净。
“阿姨去给阿爹请大夫了。阿木饿了,我给他摘黄瓜吃。”
兆雪眼巴巴看着夏令把黄瓜洗净。
“你阿爹又病了”
夏令甩了甩黄瓜上的水,拿着黄瓜进了厨房,厨房的案板上还摆着耳卷刚才摘的菜。
“等大夫给阿爹喝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