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顶着两包拐枣,游过湖面,回到岸上。
和眼镜分着全吃光了,两大包感觉还不够塞牙缝的。期间,我对眼镜讲述了刚刚在湖心岛上碰到的事情。
“什么”眼镜听我说完一下蹦了起来,拿起晒在石头上的衣服就要往湖里冲,“有烤鸡你不带回来,竟然拿这些野果子”
眼镜一口将嚼完汁液的拐枣渣吐出去:“就算是个陷阱,也他妈是美味的陷阱,我王眼镜,宁愿被烤鸡毒死,也不想吃这树皮活着!”
“还真是改不了吃货的本性,不过我给你带回来的这是树皮吗”我也抓起衣服赶快跟了出去。
游到湖心岛上,将身上的水稍微抖干,我俩将晒干的衣服全都穿上了,要真是碰上个人赤身裸体太不雅观,再说这荒郊野岭的,我俩大男人光着膀子只穿条裤衩,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眼镜说到:“说不定这就是个守林的人,预防森林火灾什么的,没准还能给我们指一条出山的路呢!”眼镜说着眼睛冒光,我们都已经受够了这趟发财之旅,一路上遇到的事几乎巅峰了我原本的世界观,让我一次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如今,我们都盼望着能够尽早的走出深山,回归文明。
走到哄闹的街头,在脏乱差的苍蝇小馆里吃一顿好的,然后回家倒头睡个天昏地暗,就当所发生的一切全是一场荒诞的梦。
所以,尽管我的常识告诉我,在这四面环水的湖心岛上,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防范山火的守林员,可心中仍然有一丝的希冀,希望那真的是个守林员小屋,我们会在那里大吃一顿,然后由他将我们安全的送出去。
走到烤架附近,眼镜一闻到那香喷喷的烤鸡味,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直奔过去,也不顾烫手,撕下一个鸡腿就开啃。
我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和掩着布帘的窗户,心里始终觉得不妥,可是眼镜那家伙就在我跟前大快朵颐,我怎么忍得住。
一豁出去,也撕下一块连皮带肉的腿子,大不了一齐死了!
鸡皮烤的焦酥喷香,内里肉质嫩滑,一口咬下去溅出的香油在舌尖爆开,混合着鸡肉的鲜香,真是完爆什么德克士肯德基。
我们两个人一顿风卷残云,两只整鸡吃得精光,差点恨不得连骨头也一起给吞了。
吃饱了坐在地上还意犹未尽的吮着手指。
“谢谢啊!”眼镜朝着小木屋大喊一声,吓了我一跳。
“你看见人了”我提高警觉赶紧问他。
“没啊,但总得说一声吧!”
眼镜的话音刚落,面前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从木门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那人身材颀长,肤色白皙,一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倒不像是这大山深处里的人。
他看起来颇为和善,双目甚至于流露出难以
抑制的喜悦,见我们将烤鸡吃得精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兴奋的说到:“够吃吗不够再烤两只!”
眼镜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敢情好!这一只鸡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白了眼镜一眼,心说你都没搞清楚人家什么来路,一听见有吃得就凑了上去,小心他在烤鸡里下了迷药,把你当鸡给烤了。
那小哥见我神色戒备,毫不在意,兴致很高转身就往小木屋后面走去。我和眼镜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小木屋的后面,三排榕树下被人用竹子做了一个篱笆,里面养了三两只鸡,一群鸭子,此刻天气炎热,鸡鸭些都蔫着脑袋,窝在篱笆里一动不动。
小哥利索的打开篱笆门,三两下就抓住一只小母鸡,拿到旁边灶房屋里就杀鸡放血,烧水烫毛的忙活起来。
眼镜自来熟,忙去灶房里帮忙:“你这儿有干净的井水吗,咱做个泉水鸡,一鸡三吃,巴适得很!”
小哥摇头:“井水没有,倒是旁边有条小溪,从湖心泉眼流到外表镜儿湖里去的。”
我见小哥拿了大瓢扛着两个木桶出去舀泉水,赶紧进灶房里去喊眼镜。
“你这人,知道人家什么来路吗,就跑他家里来做饭”
眼镜无所谓:“管他什么来路,有的吃不就行了!”
我心里有气:“吃吃吃,你一天就只知道吃!在天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