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朝着身旁的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茬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年轻人当即招呼几十个村民涌上前来,收去了李雪霜手里的宝玉天盘,和刀疤背上的背包,再从上到下将我们摸了个遍,洗劫得一干二净后,连我裤子口袋里的两包压缩饼干也没放过,还好那第九章残书我是贴胸放着的,没有被摸出来。然后他们把我们像押犯人一样的押了起来。
此时接近黎明破晓时分,天边泛起稀薄的鱼肚白,我极目眺望,打量眼前这个村落的情况。
这个村子有百十来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土楼,楼上住家,楼下养猪,只是每座小楼的土坝跟前都立有一个独目小鬼的石像。村子坐落在大山的腹地,四面都是巍峨的高山,看起来交通应该很不方便,或许根本没有出去山外的通路,因此极少与外界交流,还处于自给自足的闭塞落后阶段。
我们几个被推搡着关进了猪圈旁边的柴房里,一股酸馊的剩饭混合着闷臭的猪屎味,冲得我几欲昏厥。
得,这一下成阶下囚了,也不知道这些村民神神叨叨的要把我们怎么办,不过看那老妇的样子,似乎是认得涯叔的,难道涯叔真的来过看他也就二十来岁,二十七年前多半还没出生呢,怎么会来过这里
眼镜捏住鼻子,疑神疑鬼的从柴房的门缝处向外望:“诶,同志们,我听说大山深处,有些常年闭塞,民智未开的村落,由于物资紧缺,粮食不足,是要吃人肉的,你们说,他们把我们关在这柴房里,不会是想吃了我们吧”
李雪霜和刀疤还未从601仓促离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看着李雪霜的模样,更加坚定我认为李雪霜与601和刀疤并不是简单雇佣关系的想法。
涯叔靠在一堆木柴旁边,眼皮也没抬一下:“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涯叔说得很有道理,想来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过,在那诡异重重的机关城里,就算是稍作歇息,一颗心也是担惊受怕的揪着,此时此刻已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精疲力竭,骨头都快散架了,这间柴房虽然破陋难闻,却让人十足的安心,我顺势躺在了柴堆上,人紧绷多时一放松下来,倒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时,天已大亮,柴屋破败的土缝里透进来丝丝缕缕的明亮温暖的太阳光。
好久没有见到太阳,又睡足了一觉养够了精神,一时间感觉宛如新生。
我扫了一眼柴房,见眼镜还在泥土地上呼呼大睡,刀疤背靠着门边仍然一脸狠相,李雪霜和涯叔两人却都不见了。
我心中一紧,忙问刀疤他们两人去了哪里,刀疤看了我一眼,直接一脚踢醒了眼镜。
眼镜睡得正香,被
人扰了清梦,气得蹦起来就要骂娘,我估摸着刀疤不会说话,他的意思多半是让我问眼镜,只是他这叫醒人的方式太不地道了。
我拦下欲找刀疤算账的眼镜,又问了他一遍。
眼镜起床气大,没好气的说:“他们俩被那个老太婆叫去问话了,我和刀疤也都问过了,你一睡睡一天,现在太阳都快落山才醒,等他们回来,就该你了。”
挨个询问我又问:“那老婆婆问了你们什么”
眼镜打了个哈欠:“就问是从哪儿来的,要到哪儿去,不过那老太婆神叨叨的,一见面就凑上来到处闻,还说我是已经被选中的祭品,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我看那森林里的祭坛多半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建的,没准还真得把我给绑了放血祭他们的神。”【…… !免费阅读】
木门嘎吱一声轻响,我本能的转过头去,以为是李雪霜他们回来了,谁知一下就看到了门缝里有一只死气沉沉,空洞得只剩眼白,没有瞳孔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
“我去!什么东西!”吓得我大骂一声,随手捡起一根柴棍就要往门缝里捅。
刚要捅到了,那只死人眼一晃,瞬间变成了一只黑白分明水润润亮晶晶的正常眼睛,惊得我立时住手,将柴棍摔在一旁,胆颤心惊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话音刚落,那眼睛眨巴了下,门外响起一声软糯的童音:“我叫阿mei。”
听起来像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女童,正是换牙的时候,门牙漏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