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礼物盒的手指紧得发白，顾景言泫然欲泣，把眼中的痛楚埋藏心底。
“对不起。”一个抬手的动作，仿佛耗尽她毕生的力气。
顾景言手捧的不是礼物，而是白逸的心。白皙的手心映衬着枣红色的盒子，被冷月照得苍凉。
目光落在她手心，白逸神色苍然，勾起唇瓣，苦涩轻笑:“收下吧，这只是朋友间的生日礼物。”
“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回。”送出去的心，也收不回来。
顾景言微垂着眼睑，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终归是她辜负了白逸。
顾景言眼角噙着泪，神情苍然。
白逸心绞痛到极致，缓了许久，口腔中仍旧一阵苦涩，像是喝了最苦的中药，没有蜜饯调和，苦涩残留在嘴里化不开。
白逸最看不得她伤心，轻轻瞌上眼眸，强行压下心中酸苦，再次睁开，已换上一贯的温和。
“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先排个队，如果某天你放下了，愿意接受其他人，可不可先考虑我”
白逸脸上笑得清浅自然，心却在滴血。为了他的公主，笑不出也得笑。
顾景言喟然长叹，这样的白逸让她心痛到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好！”顾景言颔首。“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等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要力气去爱，但如果她还能爱上别人，那个人肯定是白逸。
其实她清楚，她对白逸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不是承诺，却重于承诺。
顾景言是个很实在的人，从不敷衍轻率，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心里已基本认同。
那一瞬间，彷如有阳光冲破黑夜，落下万丈光芒，驱散白逸心中的阴霾。
“谢谢。”白逸激动得像个讨到糖果的孩子，长臂一收，把顾景言揽入怀中。
如沐春风的笑，在白逸俊脸的脸荡开，连带周围的风，也随之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