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闭眼适应的短暂时间里,耳边传来白逸温浅的嗓音:“为什么不开灯”
“刚睡醒。”说完才发现,这样的理由很牵强,而且白逸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大可不必向他解释。
白逸在凝眸看她,那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得顾景言渐渐心虚。
幸好白逸没有纠缠,在她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转而了话题。
“你喝酒了”刚进入房间,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很不礼貌的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发现酒瓶之类的,他才稍稍放心。
顾景言看到他的动作,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有一点点的心虚。
心情如同做了坏事的孩子,害怕被长辈发现一般紧张。
她微微侧头,与白逸错开视线:“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
还不到一瓶的红酒,相对她平时的酒量,说是一点,并不算夸大。
白逸审视着顾景言,嘴唇张张合合,几番欲言又止。他看得出顾景言不开心,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过问。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尴尬。
灯光独自明亮,房间里的两人,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思,静默无言,房间一瞬间陷入寂静。
白逸所站的位置,以他双脚为中心,晕开一滩水迹,沾湿厚重的地毯。
想到他还穿着湿衣服,薄唇已冻得发紫,顾景言有一瞬心痛:“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吧。”
“好。”她的好意,白逸没有拒绝。
他是真冷,刚才一直担心着顾景言,忘记了身上的冷,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手指都要冷僵硬了。
见白逸两手空空,没有带衣服,顾景言翻出酒店的睡袍给他:“只有这个,你将就着用吧。”
“谢谢。”白逸也不客气,接过衣服就进了浴室。
浴室很快传出哇啦啦的流水声,顾景言也没有闲着,拿来纸巾蹲下地上,把刚才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