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眨眼之间来到张一鸣身旁,捡起地上那把寒光闪闪的砍刀,高高举过头顶,阴恻恻道:
“姓张的,要怪就怪你的头太值钱了,要怪就怪那个没有棍棍的死阉人。”
李世民还没来,看来这一切都是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一鸣一闭眼:我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陡生异变,远处传来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同时伴随着惊天一嗓子:
“住手,刀下留人。”
迟则生变,夜长梦多,曹正春脸色大变,急忙道:
“不用理他,快行刑。”
那名侍卫为了侍卫长一职,也是拼了,砍刀狠狠朝张一鸣的脖子砍去。
只不过,手臂落到一半,寒光一闪,不知从哪飞来一把飞镖,直接命中那名侍卫的右手腕,那名侍卫疼痛难忍,砍刀不由落地,刀头朝下,刀把朝上,不偏不倚正好扎在自己的脚面上。
短暂的几秒过后,那名侍卫发出杀猪般的惨嗷……。
听到这一声,张一鸣大喜,激动的都快尿了,终于来救兵了,看来,李世民没有放弃自己,这一刻,张一鸣突然感觉到活着真好,就连看面前的这名临时抱佛脚的刽子手都感觉异常亲切,万千感触汇成一句话:
“这位大哥,疼吗”
那名侍卫脸上沁满了密密麻麻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子,弯腰想把脚面上的那把刀拔出来,可惜,怎么也拔不出来,抬头正好看到张一鸣那张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关切”眼神:
“疼,好疼,钻心的疼。”
“嗯,疼就对了,忍忍就过去了,不过,我这人心善,告诉你一个窍门,只要你握住刀把,轻轻一转,这把刀就会很容易的拔出来了。”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我刚才要砍你的头,你会那么好心”
张一鸣认真道: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善,信不信由你。”
那名侍卫将信将疑,一咬牙,照做,结果,刚一转动刀把,疼的直接就昏厥过去。
张一鸣感慨道:
“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不要得罪女子和小人,而我恰恰就是一个小人。”
张一鸣继而抬头向台下看去,刚才发出那声的人已经到了监斩台下,看到从马上下来的光头佬和一个瘦小枯干的小雷公崽之时,张一鸣不禁惊呼出声道:
“天啊,二狗”
张一鸣甚至邪恶的想到:那个小雷公崽不会是二狗的种吧
二狗忍住兽血沸腾,到人群中寻找小翠的冲动,迈步走向监斩台,李元霸紧随其后,来到阶梯前,二狗眼珠一转,停住脚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大哥,你先请。”
从小到大,李元霸穿的衣服都是李建成穿了给李世民,李世民长大了就留给李元吉,到了李元霸这里都已经看不出衣服的颜色了,这就是当老幺的悲哀,而“大哥”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次,极大的满足了李元霸的虚荣心。
李元霸满脸兴奋,想了想,当大哥就要有当大哥的范,于是,学起了小时候被自己揍的满地找牙的私塾先生走路的样子,迈着八字步,倒背双手,迈上了台阶。
刚迈上第一步,“咔嚓”一声,木头台阶破碎,李元霸脚步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
这下李元霸怒了,抬脚踢了几下,所有的木头台阶都被踢得粉碎。
然后,李元霸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而起,稳稳落到台上,而整个高台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就像一条随波逐流的帆船,摇摆不定。
曹正春面前刚倒的一碗滚烫的茶水倒了,猝不及防之下,都洒到了裤裆上,曹正春暗自庆幸,幸亏杂家没有棍棍,否则不熟也得脱层皮,这就是没有棍棍的好处,饶是如此,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