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曹正春,钱茂才在王铮的护卫下,先行一步来到了刑场。
看着像模像样的监斩台,范建不住的点头,谁说县府的衙役都是一帮只会吃拿卡要的混蛋谁说县府的衙役都是一帮只会欺负老百姓的人渣这都是一帮人才,忍不住感慨道:
“嗯,拿起刀枪是儿郎,放下刀枪是木匠,不错,干得不错,重重有赏!”
钱茂才在身后点头称是。
范建继而转身对曹正春深施一礼:
“钦差大人,请上监斩台!”
曹正春拿出丝帕擦擦嘴角,优雅的翘起了兰花指,鼻孔朝天,阴阳怪气道:
“既然如此,那杂家就不客气了!”
说完,在侍卫的搀扶下,迈着莲步上了监斩台,来到了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监督者的位子,入座之前,曹正春想了想,复又从怀中摸出那条洁白的丝帕,弯腰轻轻擦了擦椅子的表面,再一看,雪白的丝帕成了黑色,曹正春扭头看向身旁的一名侍卫,怒不可遏道:
“岂有此理怎么这么脏这是给人坐的还是给猪坐的”
那名侍卫想了想,小心翼翼道:
“这,这,这应该是给大人坐的吧”
“啪”的一巴掌,那名侍卫的脸上多了一座五指山,曹正春甩甩右手,恶狠狠道:
“你个狗东西,说什么呢猪怎能和杂家相提并论”
那名侍卫满腹委屈,口中却唯唯诺诺道: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公公说的是,您比猪金贵多了!”
“啪”,又是一巴掌!
“不是,小的说的是一百头猪也比不上公公!”
“啪”,又是一巴掌。
“呜呜,公公,我错了,我是猪……”
“伺候杂家的人里居然有一只猪,你这不是在骂杂家吗”
说完,又是“啪”的一巴掌。
当范建,王铮,钱茂才上得台来就是一愣,这个曹公公怎么了无缘无故为何要打人就像被人爆了菊似的!
只听曹正春接着气急败坏道:
“住嘴,你把这张椅子给杂家擦干净,擦不干净的话,哼,你就把这张椅子吞进肚子里!”
由于曹正春的几巴掌都打在了侍卫的右脸上,所以那名侍卫的右脸肿的老高,导致严重的比例失调。
那名侍卫无辜中枪,哭丧着脸开始擦椅子。
众人都坐了下来,唯独曹正春还在等,等那名侍卫把椅子擦干净。
王铮看着嚣张跋扈的曹正春,内心泛起深深地厌恶之感,想起小舅子刘蒙的死,莫名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不过,王铮心里却还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身为一名武将,耳目特别敏锐,凭直觉,王铮认为这座监斩台有问题,刚才上台阶之时,就感觉有些摇晃,仔细一看,终于发现端倪,木头与木头的衔接处,不是用钉子,而是居然特么的用绳索绑着,这群衙役真是一帮奇葩,难道就不怕坍塌吗万一真要是坍塌了,后果不堪设想!
王铮身为一名武将,自是不怕,但是那个没有棍棍的死阉人,钱茂才,范建就不同了。
王铮不由眉头紧索,想了想,欲言又止,扭头看向台下,吃瓜群众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跟铜墙铁壁一般,水泄不通,人群里一个膀大腰圆的悍妇,怀中抱着个留着寿头的小崽子,异常显眼,不是虎妻刘赛花又是谁还一个劲的往前挤。
王铮就是一阵蛋疼,突然对着下面维持秩序的军卒喝道:
“众军听令,监斩台上有钦差大人,属于重地,十米之内严禁围观,违者重罚!”
一声军令如山倒,军卒们开始纷纷驱赶离得近的吃瓜群众,引起极大不满,磨磨唧唧就是不动地方,不过在军卒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