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突然走下公堂,轻踩莲步来到杨智才跟前,拿出一块洁白的丝帕,擦拭了一下杨智才嘴角的血渍,像个心疼丈夫的小媳妇似的,目露关切之色,柔声道
“很疼吗”
曹正冰凉的指尖无意间碰触到杨智才的脸颊,再加上麻至极的话语,杨智才起了一鸡皮,就感觉菊花一紧。
很疼吗你特么试试
但二人份相差悬殊,杨智才勉强一笑
“大人,不疼”
曹正诡异一笑,起回座,边走边说
“来人,再掌嘴”
杨智才是捂着脸出的衙门,但却是笑着离开的,只因曹正的一席话
“搬倒了张一鸣,他名下的产业你与宇文公子平分”
想想张一鸣的巨额财富,杨智才就兴奋,如果真能瓜分张一鸣的一半财产,别说打自己一顿耳光,就是让自己叫这个阉人爷爷又何妨
天上不会掉馅饼,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搜集张一鸣的罪证,哪怕是撒尿淹死一只蚂蚁也不放过。
小翠从张家堡返回张府之时,天已经黑了,但张一鸣却还没有回来,小翠心急如焚,想起张一鸣临走前的话语,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芙蓉,何凝香,武胜男,裴怜儿,小,二狗都在大厅内焦急的等待着,唯独不见大管家裴晓峰的影。
突然,裴晓峰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大,大,大事不妙,我花了一千两银子,好不容易打,打,打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公子被,被,被收监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裴怜儿直接哭了
“呜呜,公子不会死吧呜呜,俺不要公子死,俺不要当小寡妇”
张芙蓉一听裴怜儿说的如此严重,面无血色,两滴泪滚滚而下,踉跄了几步,几摔倒,被眼疾手快的小翠一把扶住。
裴晓峰狠狠瞪了裴怜儿一眼
“怜妹,不要胡说”
二狗叹了一口气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俺早就料到了,张一鸣太得瑟,如果能有俺二狗一半低调也不会出这档子事还是准备后事吧”
小翠一个箭步来到二狗后,一脚将二狗同志从大厅踢到了门外,虎目圆睁,目露决然之色
“俺要去劫狱”
武胜男一听,血沸腾,大叫一声
“师父,我跟你一块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何凝香忽然说话了
“大家不要吵了,听我说”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个曾经的青楼花魁,眼中满是疑惑。
只听何凝香冷静分析道
“大家不要慌,刚才裴晓峰只是说张公子被收监了,但并没有说是犯了什么罪,罪也分轻重,还是先问清楚再做打算才是,裴管家,张公子到底犯了何罪”
裴晓峰挠挠头
“被我买通的衙役只说了一句好像是什么愧对这个世上最伟大的人。”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武胜男则一撇嘴
“肯定是这个大色狼在外面有了女人,说不定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然后又抛弃了那名女子,被那名女子给告了。”
小翠厉声道
“徒儿,住嘴”
何凝香接着道
“裴管家,那衙门是给张公子如何定罪的”
“那个衙役死活不说,只是说知府大人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吐露半字,更不许任何人去探视嫌犯,所以,我没有打听到”
何凝香眼睛一亮
“嫌犯先不管够公子犯了何罪,既然是嫌犯,那就是没有落实罪证,距离真正的定罪尚需时,这段时间内,就是咱们为公子解脱罪名的最佳时机”
众人一听何凝香分析的头头是道,不住的点头称是。
裴晓峰看着临危不乱的何凝香,佩服不已,这就起所谓的巾帼不让须眉吧
不由冒出一个念头
这样的女人才配做张府的主母
“裴管家,张公子今临走之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