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梗临危受命,又接了制造炮弹,这个时刻在跟阎王爷打交道的任务。
破釜沉舟,张老梗把遗嘱都立好了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让儿子张大梗继续制造炮弹,如果大梗挂了,二梗上。
这个月,县府的张氏铁匠铺十数次发生惊天巨响,大地都跟着颤抖,接着就是火光冲天,不过,随后就被早有准备的“消防队”扑灭。
震动最大的那次发生在深夜,县府的不少百姓还以为发生了地震,恍惚中从梦里惊醒,不少人没穿衣服就从卧房跑了出来,满城尽是白股,后来才知道虚惊一场。
张老梗遍体鳞伤,药王孙思邈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数次将频临死亡线的张老梗,从阎王爷的手里夺了回来。
整个县府的百姓人心惶惶,看向那些经常冒鬼烟的铁匠铺,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有好事者还跑到县衙去“告状”,力主关闭那些铁匠铺,并把那些在里面打工的难民赶出去。
不过,周严力排众议,说那些铁匠铺是在为县府的守军打造一种新型兵器,让大家不要惊慌,如果谁的房屋受损,官府出银子负责修缮。
转眼已至寒冬腊月。
迎来了大庆614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如鹅毛一般飘飘洒洒,整个县府都是一片银装素裹。
而此时,张家堡的重建工作业已接近尾声,方圆几十里都是张家堡的领地,新的大型酿酒作坊已经投产,糖葫芦作坊也在有条不紊的生产着,养马场,粮库,兵器坊,铸造厂都已经按照张一鸣的要求,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扫尾工作。
现在的张家堡,外围用巨石筑起了高高的围墙,不时有村民在瞭望塔上巡视一番,外人想要进来,嗯,需要查证到祖宗八代的份,。
张一鸣却一直没有回张家堡,在县府遥控指挥着张家堡,因为张一鸣感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想一锅端了金风寨以后,再返回张家堡。
四个村民的遗体按照张一鸣的要求,都已经火化,放进骨灰盒,而老张同志的遗体却还没有找到,只能拿一件生前的衣服顶替。
天大地大,死人最大,人死以后,入土为安,而这五人却还在灵堂静静的躺着,只等张一鸣回来之再下葬
随着时间的消逝,张氏的族人逐渐从悲愤中走了出来,张芙蓉没有再回县府的文华院,而是在村中的学堂当起了私塾先生,顺便照顾母亲张氏。
张铎瘦了不少,黑了亦不少,变得沉默寡言,每公鸡鸣叫头一遍就从上爬起来,跟在张良股后面,手中拿着“金箍棒”,有模有样的照葫芦画瓢。
发生这次巨变以后,熊孩子们好像都长大了,在学堂上老实了许多,唯独三个刺头除外张铎,狗剩,铁柱
三人都是旷课专业户,在张铎的带领下,每钻进老张同志坠崖的那座山林里,不遗余力的搜寻着老张同志还有大黑的踪迹,并坚信这一人一狗都没有死,张铎还说大黑托梦给自己了。
三人不但没有找到一人一狗的踪迹,反而有几次迷了路,幸亏被村民及时找到,最危险的一次,是三人误闯狗熊洞,差点成了大便。
但张铎还是不死心,谁劝也不好使,谁劝跟谁急,谁劝谁家的烟囱被堵。
张芙蓉心疼弟弟,只好听之任之,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张芙蓉无数次泪打枕巾梦不成,就会想起那个会吟诗的厨子,默默道
一鸣,你还好吗千万要保重自己,这个世界,除了家人,我只剩下你了
张芙蓉口中的那个厨子,此刻,正在县府最高的一座山下,仰望着山顶的皑皑白雪,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张一鸣的胡子已经蓄到了前,和满头的黑发相差无几,单看胡子,已经可以和花甲之年的老者媲美了,裴怜儿玩心大起,经常在睡梦中,把张一鸣的胡子编成麻花辫。
一架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大炮静静的趴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