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
县府。
县衙门口。
聚集了大批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有不少抱着钓“金龟婿”的微妙心里的妙龄女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香气袭人,酥胸半露,闻到“腥味”的牲口们有意无意的向这些女子靠拢。
不时地碰触一下女人们的手,臂膀,再有大胆的“刁民”,会伸出咸猪手,在女人的酥胸,屁股上留下罪恶的爪印……,顿时招来一片叫骂之声。
外围的几个吃瓜群众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聊:
“俺是没碰上那个屠狗大盗,否则,今日骑马的就是俺!”
“就你,幸亏没碰见那孙子,否则把你当狗屠了!”
“是啊,再说你哪会骑马就会在床上骑……。”
“哎,哥几个,你们说,那个狗熊,不,是英雄,怎么还没出来”
“就是,不会从后门跑了吧”
……
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使出来。
随着“吱纽”一声,府衙的大门敞开。
先是出来四个手拿铜锣的衙役,换了套红色的服侍,精神抖擞。
然后,一身红袍,头戴大红帽,脖子里挂着一个大绣球的二狗同志,胯下一匹白马,迎着朝阳,带着自信,终于出来了。
二狗代表着张府的形象,当然不能邋里邋遢,像个刚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野人似的。
昨晚,用烫猪褪毛一般的热水给二狗整整泡了两个时辰,期间倒了三次漆黑如墨的“毒水”,估计用来浇庄稼的话,来年绝对颗粒无收……。
然后,张一鸣亲自操刀,给二狗同志刮脸,没有前世专用的剃须刀,并且二狗的胡子茬像刺猬一样坚硬,一般的刀还真不好使,
张一鸣只好又拿起了菜刀,菜刀经过打磨以后,锋利无比,寒光闪闪,冷气逼人。
晃得二狗的狗眼不停的眨啊眨,狗胆都提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道:
“一,一一得一,一鸣兄弟,你,你可要分清脖子和脸啊……。”
张一鸣笑而不语,一把菜刀舞动如飞,在二狗的惨嗷声中完成了剃度。
刮得溜干溜净,堪称完美,顺便还给二狗同志剪了剪头发,本来想留个汉奸头,又怕惊世骇俗,再者,张一鸣也没理过发,非专业人士最拿手的只有一个发型:光头。
就这样,二狗同志留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被张一鸣毫不留情的“连根拔起”,眼都不带眨的……。
完活后,张一鸣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干笑道:
“咳咳,二狗啊,我先走了……”
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一鸣兄弟,不再坐会了呵呵,慢走,谢谢啊”
唉,村长真是个好人!
看着镜中干干净净的一张铜锣大脸,似乎有那么一丝威严,再摸着锃光瓦亮的大光头,二狗就是一阵精神恍惚:干净,太干净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洗头了……。
只是,二狗总感觉怪怪的,大牛眼不停的叽里咕噜乱转,突然,二狗的眼珠子差点鼓了出来,满脸通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俺,俺,俺的眉毛上哪去了……,你个狗日的张一鸣……。”
……
天还没亮,二狗就已经起床了,张府所有的人开了场小型的欢送仪式,只是看着二狗同志冬瓜一般的大脑袋,漂亮的女仆们笑得小乳猪都跳了起来,并隐隐作痛。
二狗同志噙着憋屈的泪珠,恨不得把那些不老实的小乳猪像揉馒头一样揉一万遍……。
武胜男鬼点子多,急中生智,一溜小跑回到卧房,拿出一个毛笔,在二狗同志的眼帘上方画了人工两道利剑眉。
头上再戴顶脑子,总算可以出去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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