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从张家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老者肩头扛着一个小布包,能有知命之年的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胡子有烧焦的痕迹,其中,一只眼眶淤青发黑,鼻梁骨中间包着一块白布,诡异的是没有眉毛。
老者满脸沮丧,好像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似猴非猴,似狼非狼一般的叫声,很像两只公猫为争夺一只母猫决斗时发出的声响。
老者脚步踉跄了几下,快步前进,边走边往回看,眼神中满是恐惧。
骤然,不知从哪激射而来一颗石子,正好打在老者的屁股上。
只听老者“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同时伴随着“哎吆”之声,再也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起身,摸着屁股逃也似的走远了。
身后远远传来一句:
“老妖怪,老孙暂且饶你一回,逃命去吧日后再敢来花果山教书,老孙一棒让你西天见佛祖!”
回头一看,并没有任追来,老者长出了一口气,激动不已道:
“苍天有眼,老夫终于活着出来了”
随后,眼睛里噙满憋屈的泪花,仰天长叹:
“有其师必有其徒,究竟是什么样的老师才能教出如此顽劣的学生”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老伯,这是您的包袱吧”
老者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来了一个白面书生,五官俊秀,白袍加身,手拿一把折扇,一表人才,着实风流倜傥,手中正拿着自己的包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老者接过包袱,一拱手:
“多谢公子!”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
“告辞!”
老者走了几步,旋即又转过身来,疑惑道:
“敢问公子,是否要去前面的张家堡教书”
白面书生一愕,不知老者会有如此一问。
老者看了看远处的张家堡,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面色凝重道:
“公子,恕老朽直言,张家堡去不得”
“奥老伯,为何去不得”
“里面有一群无法无天的熊孩子,胎毛未褪,乳臭未干,但顽劣的很,整日旷课,去窜房跳墙,爬树上山,尤其是一个叫张铎的熊孩子,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在老朽的桌案上撒尿,趁老朽午休之时,把蛇放进老朽的被窝,还整天拿着一根烧火棍,小小年纪自称老孙,经常疯言疯语的要打上凌霄宝殿当玉皇大帝,把嫦娥给收了,而且动不动就要保老夫去什么西天取经,还莫名其妙的称老夫什么唐僧,老夫祖姓刘,有道是大丈夫坐不更名立不改姓,却胡乱称老夫为唐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说他几句,他就抓耳挠腮,说什么老夫是凡胎,还信誓旦旦的口称这个世上有妖魔鬼怪,他要降妖除魔,没有时间上课,即使偶尔来上课,敲着桌子非让老夫讲故事,而且必须讲什么《西游记》,唉,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
年轻书生听后,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老者还以为这个年轻书生没有听进去,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旋即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公子,实不相瞒,老者身上,脸上的这些伤都是拜这群熊孩子所赐,人岁数大了,就经不起折腾了,老堡主挺大方,給的银子不少,但也要有命花才行而且这些熊孩子经常跟老夫提起一个叫张一鸣的人,说是他们心中唯一的老师,语气当中崇拜的不得了,哼,熊孩子们之所以这样,肯定都是拜这个张一鸣所赐,误人子弟,害人不浅呢”
年轻书生的面色有些尴尬,心里却是气愤不已,一直回荡着老者的一句话:老堡主挺大方,给的银子不少!
“说了那么多,还没问公子尊姓大名”
“呃,鄙人张一鸣……。”
……
年轻书生正是张一鸣,本来是和小翠一起来的,驾着那辆无比拉风的马车,但离村口还有很远,小翠的眼神就开始躲躲闪闪,借故还要去文华院接张芙蓉,死活不再前进一步,张一鸣只好自己下车,徒步赶往张家堡,在村口恰好遇那个可怜的教书老先生。
远远看到村口的那座送君亭,触景生情,张一鸣不由想起了李世民,也不知有生之年,李世民是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