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就像从洞里爬出的老鼠,他们在这些捕快的带领下,几十个人一个队伍,有的手里拿着砍柴刀,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锄头,他们都静悄悄地埋伏在那些拐角处,只要看见那些落单的或者势力比较小的狄兵,他们就一古脑儿冲上去,冲入他们的队伍,见人就砍,这些狄兵们,他们的眼中,只有肖尘这个目标,他们就像一辆急驰的马车,在那些拐角处,在车轮内被人插进一根铁管,来了一个车毁人亡!他们一个个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股远远超过他们的农人,打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又在哪个角落里一扭,又不见身影了。他们急极了,有一些人放弃对肖尘的追捕,转过身来去追捕他们,又在另一个拐角处,他们又遭受到了另的百姓的猝击,他们的队列,一下子又被打乱。
他们一个个都气得哇哇地大叫,他们就是一条条的蛇,蛇本来就是吃鼠的,可是一条蛇,面前对多只老鼠进攻的时候,它们也显得无能为力,特别是它们的嘴里,已经咬到了老鼠的时候,这个时候,它们的攻击力,就成倍地下降。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完全失去了指挥。他们的老大在哪里,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行动,完全是没有计划,没有组织的。有几次,两支狄兵在一个拐角处相逢,就像是两支箭一样,狠狠的碰撞在一起,一些人都撞了一个七荤八素。
而对方,就像是泥鳅一样,在他们的间隔里一下子就滑了过去。
这种局面,肖尘也没有想到,他返过身来,看到身后赶他的狄兵,已经陷到了江城百姓中间去了。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的刀法,他们的箭法根本就显现不出来。有时候他们被一个百姓抱住,等他们将这个百姓轻松地解决以后,他们发现,另一个百姓,用一把柴刀,已经砍掉了他的颈动脉!
这些百姓,他们一个个都拼红了眼,眼前扬起的血,也刺激了他们的神经,这个时候起,他们已经不将自己看成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他们上了战场,只有两个选择,就是杀人与被杀。自从这此狄兵们已经陷进来以后,他们发现,这些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神圣不可战胜,他们的命虽然难取一点,但是两三个人合作的话,还是可以取下他们的性命的。
幸亏阿克苏还在这里,这个老毒物不但毒术可以,就是他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时候,他马上命令卫士们杀了一只狗,然后取下它们的肠子,用这个肠子上的油脂,在狼主的身上到处轻轻地擦拭,用狗油来治烫伤,这个法子的确有效,不一会儿,狼主就慢慢的醒了过来。他一身都是红通通的,都是水泡,这些泡就是轻轻地一擦,都痛得要命。狼主是一个能够忍痛的人,他也忍不住将阿克苏推到一边。
其他的八大千夫长以及二大副主,他们一个个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后背都是湿的。其中还有一些人,他们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一些伤,特别是紧挨着狼主的那几位,他们认为,离上司越近,他们以后的仕途也许就会越发达,但这一次他们却失算了。
池城起火,殃及池鱼,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狼主就是站都站不起来,他气得咬牙切齿,连声咒骂,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只听见外面的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地传来。不一会儿,他的亲兵向他报告道:“报告狼主,现在全城的百姓,他们都已组织起来,与我们在缠斗!”
“战状如何”狼主咬着牙道,也不知道他是出于疼痛,还是出于愤怒。
那个亲兵低下了头,道:“形式不太好,我们的战阵,全被他们冲乱了,我们的所有优势,都发挥不出来。这些百姓,他们一个个都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个个都不要命!他们几乎使用自杀式的战斗方式,他们宁愿用他们的一条命,来拼我们勇士的一只手臂或者一条腿!我们的刀法,箭法,以及骑术完全显现不出来。我们陷入了肉搏战中!”
狼主狠狠地道:“你去,命令他们,给我杀,狠狠地杀!杀了他们,我重重有赏!”
那个亲兵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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