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冲向禽迪,墨卫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拔剑严阵以待。
两边尚未交手,飞石炮塔已变形完毕,数十炮塔组成的塔阵率先发威,咚咚咚,拳头大的石弹飞射而出,带着呼呼风声砸向人群。
飞石炮塔不象墨家箭塔那样可精准打击敌人,不过好在打击距离可控,为避免近战误伤自己人,禽迪将所有炮塔攻击范围限定在身前五十步以外。尽管仍有准星不足的问题,可这里是山区,附近需要封锁的区域不是太宽,况且飞石炮塔数量增加后带来显著规模效应,撞大运式打击仍有不俗效果,足以让羌人体会到乱石齐下的威力,羌人冲锋过程中惨叫声不断。
好不容易冲过封锁线,墨卫仍没有上前的意思,只是漠然注视着羌人。
身后族人一阵惊呼怒喝。
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羌人们暗暗叫苦。
回头望去,果不其然,两个墨家战偶不再与参狼羌缠战,大步流星径直奔回来护驾。穿越炮塔封锁区时,一个墨家战偶两次被石弹击中,再次证明炮塔执行的无差别打击简直丧心病狂,可战偶身体强度远胜血肉之躯,被击中的战偶什么事都没有,飞奔进入安全区域,成为阻敌的第一道防线。
附近地形不算太狭小,然而这里毕竟是山区,到处是乱石和树木杂草,能供人经过的通道有限。而墨家战偶身高臂长,两只战偶并肩往那里一站,将近一半通道都在它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羌人好不容易冲过乱石封锁线,此时也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绕过战偶阻截,奔向炮塔阵。
距炮塔阵十步时,一声不吭的墨卫终于行动,拔剑迎击。
先前为掩护飞军残部逃脱,好几支墨卫小队拼死断后,最终杀身成仁。那些墨卫无不是身陷重围,悲壮地死于乱军之中。但单就实力而言,墨卫绝非任人宰割的鱼腩,他们单打独斗或混战能力非常优秀,即便很难与纪律严明配合有度的正规部队正面抗衡,跟基本靠血气之勇厮杀的羌人相比,墨卫战力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在相对薄弱的配合方面也能占据优势。
墨卫需要一个证明自己、为赴死袍泽报仇的机会。
陆续突破炮塔和战偶封锁的羌人,终于领教到墨卫多么难缠。
墨卫意志之坚韧,更是让与他们交手的羌人印象深刻。
明明也是血肉之躯,墨卫受伤之后几乎从不痛呼哀号,始终奋战不止。
但见场中黑袍倏忽来去,森冷剑光吞吐之间,不断有鲜血飙出。
一通混战下来,羌人被打得彻底没脾气,若非间有同伴突破封锁赶到,羌人被墨卫赶出战偶与炮塔阵之间的安全区,恐怕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也正是因为后继羌人源源不断投入战斗,墨卫逐渐由优势转入劣势。
战线离炮塔阵越来越近。
几名羌人趁同伴缠住墨卫,绕过战团,看也不看炮塔,径直冲向禽迪!
对羌人而言,那个白衣汉人巫师才是最大威胁,只要把禽迪当场击杀,给他们带来大麻烦的战偶和炮塔,都会因失去巫师控制而熄火。羌人还不知道飞石炮塔展开完毕后可自主攻击,无需机关师操控,击杀禽迪无法让飞石炮塔停止进攻,不过墨家战偶的确会就此歇菜。
如果这些羌人知道禽迪身份,一定不会如此鲁莽。
逐鹿领既然敢让禽迪在此出现,又怎么可能容人伤害到他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招锋从禽迪身后林中钻出,口中吟唱,身随剑走,几名羌人接连倒地。老头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还剑入鞘,神气活现地回到禽迪身前盘膝坐下,独臂长老也从林中钻了出来,在另一边选了块空地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这两人,一个是禽迪义父,一个是禽迪宗门长辈,舐犊之心分外炽烈,不愿意禽迪有危险。因此两人虽然久战疲惫,仍不肯听徐庶的话退到后方,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就近守护。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