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阵联盟众被全灭,接下来进入垃圾时间。
即使南方三镇等地还有人,其中包括去青羌镇接洽五溪蛮的“秀姑娘”,同样改变不了什么,逐鹿城外指挥系统被彻底打掉后,此战结果已然注定。群龙无首,再加上逐鹿军凶残,足以让联盟军陷入不可逆的全线溃败。
联盟军陷入大乱。
逐鹿军的绝地反击,很快变成了追亡逐北。
城门大开,城内守军残部、賨人、墨卫和白虎义从冲出城门,与白毦和三千磐石营一起痛打落水狗,渲泻着此前被长期压制累积的愤懑和怒火。很多战友袍泽在惨烈的战斗中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唯有鲜血,才能洗刷掉他们内心深处的伤痛。
联盟部队惶惶不可终日,哭喊着,号叫着,绝望地四散而逃。
主城外唯一没有乱跑,保持着基本战斗力的只有一支部队:重装水师。从白毦兵投矛洗地开始,重装水师便拼命回防本阵,保护重伤昏迷的主将,可惜白毦爆发起来强得不象话,突击力度更是超乎想象,三十秒无敌足以让他们做到很多事情,重装水师再怎么努力,也没能挽救本阵覆灭的命运。
趁白毦重点击杀玩家,重装水师拼死护住蒙面武将,准备撒丫子走人,但他们很快被逐鹿军盯上。大家都在逃命的时候就他们这群人保持着编制,简直跟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显眼,陈到率领白毦兵出现在他们面前,耍弄着长矛冷冷地看着,重装水师顿时不敢乱动,如临大敌,小心戒备。
没有人敢无视白毦的威胁,哪怕白毦只有四百余人。
尤其那些见识过白毦暴力投矛战术的人,看到他们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投矛洗地的凶残和血腥,不是正常部队能够承受的。重装水师有再战之力,然而大势不可违逆,这里又是逐鹿领,如果不幸成为逐鹿军重点打击目标,不仅没办法把主将救出去,全军覆没大概很难避免,故而重装水师被白毦盯上后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激怒对方,直接开启血战模式。
重装水师不动,白毦也不动。
陈到很乐意跟重装水师对峙。
先守五粮镇,接着扫破三镇包围,到主城外牵制敌军,白毦一直在战,绝地反击战中更是从头打到尾,诱敌牵制相持爆发强攻等活儿全都干完了,饶是特殊兵种,白毦打到现在也累得够呛,有机会歇一歇,陈到觉得挺好。
追杀扫尾自有兄弟部队完成,白毦有白毦的骄傲。
好歹是领地王牌,这种好拿的战功还是给兄弟部队好了,白毦不需要!
陈到也没有急着跟对方动手。
对面重装水师并未因为主将昏迷失了方寸,刀盾在前,枪矛紧随其后,弓手引而不发,阵形严整有度,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战斗力,将蒙面武将护得严严实实,展现出来的素质和战斗意志相当不错,对主将的忠诚也很高。陈到隐隐感觉到,对方做好了困兽之斗的准备,这样的敌人不好惹。
白毦四百余人,看住联盟军最能打的三千多重装水师,怎么算都赚了。等到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其他部队腾出手来,收拾这些重装水师更容易。所以陈到心安理得地和重装水师对峙,完全不管对方心中多么焦躁和崩溃。
城头上,黄忠收起了他的大弓。
危难间出手是雪中送炭,如今大局已定,黄忠对锦上添花没什么兴趣。逐鹿城危机解除,黄忠心中也安稳了许多,逐鹿领无事,张仲景才能心无旁骛地为黄叙治病,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有劳前辈了,多谢援手。”徐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黄忠笑着摆了摆手,刚才在城头上专射联盟军基层指挥官的可怕箭手,此时一脸的和善,对徐庶道:“此战应不会再起什么波澜,老夫先前临时入籍作战,逐鹿军强悍无匹,老夫实际没机会施展军团技,有负所托,现在……”
“前辈客气,战事尚未清平,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还是谨慎些为妙。”徐庶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闻弦歌而知雅意,好不容易才把黄忠诳上贼船,徐庶哪肯轻易让黄忠退出,反正现在仗确实没打完,谨慎一些肯定不会错,顿时把黄忠堵得无话可说。
黄忠一直和和气气,可谁真当他很好忽悠,是只会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