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等人心中焦急不安,但鱼不智昨天给他们的印象,貌似对黑山军进犯之事非常不满,似有以血还血之可笑想法。如此蛮干,袁绍是不会的,渤海太守府很好奇鱼不智哪来的这份自信,估摸逐鹿领外战基本没吃过亏,再加上上次黑山军偷袭飞鱼领遭遇惨败,导致某人膨胀的厉害。
尽管心中焦躁,渤海太守府这几位也不敢讲得太多。
昨天鱼不智给他们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性格标签:自以为是的土包子。
不幸遇到一位土包子,话讲得多了,说不定适得其反。
逢纪将求援的目光投向徐庶。
昨晚的交流,徐庶表现出的智计和气度,即使逢纪也钦佩不已。他相信徐庶肯定明白其中利害,也知道渤海太守府运作这件事面临何等的难度。这个时候,或许只有徐庶能劝鱼不智改变主意。
逢纪望向徐庶,徐庶很快察觉。
两位智者目光碰触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庶微微点头,道:“主公,我飞鱼领虽不惧黑山军来犯,但战事连绵,影响飞鱼领乡民生活,却也甚是不便。依属下之见,既然太守大人有意从中斡旋,让我逐鹿领与黑山军化干戈为玉帛,是一番好意,不妨从之。”
鱼不智道:“我知太守大人好意,但要给黑山军补偿,却是不愿。”
“我们掳人在先,给予其补偿理所当然。况且黑山强而逐鹿弱是事实,花费少数钱财,换来飞鱼领和平发展良机,让飞鱼领有机会为领地持续带来收益,岂不好过让将士们与黑山军拼死作战主公对逐鹿军民向来仁厚,应不忍让逐鹿将士无谓流血,如此,给黑山军少数补偿,又算得了什么呢”
鱼不智状极懊恼:“元直说的有理,但黑山军偷袭我们,就这样凭白给他们好处,总觉得有些屈辱。”
徐庶笑了起来:“主公,黑山军发现村民被掳时,想必也是这样的感受。”
鱼不智一滞。
见鱼不智语塞,徐庶继续道:“我不掳人,他不犯我,一切皆有因果。”
“以黑山军实力,偷袭飞鱼领固然粗鄙,无非是以直抱怨,情有可原。”
“如今之计,讲和强过开战,太守大人有意助逐鹿领摆脱黑山军威胁,属下以为此乃逐鹿领之幸。至于太守大人提出需给予黑山军补偿,属下也认为是情势所需。黑山军多是亡命之徒,无法无天,主公无需与他们计较,送点财物换取飞鱼领长久和平,属下认为值得。”
鱼不智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劳烦太守大人斡旋。”
逢纪等人泪流满面。
鱼不智身边还是有明白人的,还好有这徐元直的话他愿意听。如此才华横溢的一位大才,却为一个土包子效力,着实令人扼腕痛惜。
还在感慨呢,鱼不智那边又补了一句,让众人菊门一紧。
“意思一下可以,若黑山军狮子大开口,想把飞鱼领当肥羊肆意宰割,那就别理他们了,大家直接开战就是。就凭飞鱼领的地势,想攻破飞鱼领,我倒想看看,黑山军准备拿多少人命来填。惹毛了我,从益州调兵到黑山打游击,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