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为首走在前方:“既是找证据,就更要灵巧些!”
我闪了闪跟上去,要说这梁煜也是个人才,书房下侧,竟然还建了个密不透风的铁室。
历数朝廷大臣更换史,就连当朝皇帝才有的备选册,竟都被收入囊中,这梁煜还真有手段,若不是今日机缘巧合找到这件密室,还真想象不到一个凡人缜密如此,来搭建自己的势力网。
正当我在此翻越簿册感叹时,先我一步进了内室的侠客手中却提了个木盒子走过来,像是找到了什么。
末了我接过,他便说道:“梁煜党羽众多,这上清县令的师爷也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喽喽而已,军饷案事发时,他于宫中的内线便先一步传了话,皇帝不知其情又碍于自己所培心腹不多,只得派晏修远个书生去,岂料这事梁煜早已预料便在路上埋伏,怎奈这事竟未办成,你们又去请动了镇远大将来,最后不得不孤注一掷,派顶级门客先杀了师爷而后嫁祸探花郎。”
梁煜未料到的应是我,其次未料到栾溪出宫寻晏修远,事情一牵扯便有些多。
然搅乱梁煜并非我本意,晏修远是意外,军饷案是意外的意外。可如今这番模样,若要将这整整一木盒密信交于那皇帝老,也不知究竟是对是错,就怕乱上加乱,改了气运薄。
许是见我忧愁侠客继而道:“这事急不得,密信上非梁煜署名,只有师爷一人留名,查来查去也不过是死了个人,朝廷定会不了了之的。”
我闻言立即抬手开始翻箱,果然如侠客所说。
信上留据非梁煜。
乃是个囫囵的代笔名,这梁煜还真真是什么都防,生怕有朝一日被人暗算。
是以师爷死因我是找到了,顺带的也间接证明军饷案因果,可却唯独少了其中最重要的证据,这一木匣子密信丝毫没有说服力,算捏造都无话。
出来时侠客不似我这般颓然,一如往常,灰色半甲遮了半面却也难当他周身的气场,虽说那木匣子无用,可万一交由晏修远查清,又有了什么用处呢他却偏偏拦着我放回了密室内的一书一本免得打草惊蛇。
我这人想来不爱去计较。
可这番明明是我求侠客帮忙,一转眼却成了他后面的跟班,未免带着密室中的怒火一甩手站在原地回瞪着他。
这厮脾气不错未恼也停住了,看向我,神情很淡然。
侠客对朝廷政事及大臣间千丝万缕的关系甚为清楚,也自然会晓得梁煜是个什么样的主,如今这番不能一并出去此人,晏修远难活栾溪亦是活不下去。我沉了沉自己的怒火冷声道:“我让你来是帮我搜罗证据的,不是让你带着我趁着月色参观相国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木匣密信,你却愣是要我不要了。”
侠客沉默了,看着那气鼓鼓的脸,竟然轻笑,却未能理会我。
原以为他是个有城府的人,却不想竟是个骗子,白白浪费时间,远不如我自己想办法。
侠客见我真是气恼的要走,便闪身上前说:“那密信即便你真能交由皇帝亦或是镇远大将军书中也不会有用,届时梁煜知道自会有一番完美的说辞,而晏修远不大的罪名也会被改成为,构陷当朝一品相国的重罪,这种结果难道就会是你和你朋友想看的晏修远和探花郎好歹现在仍当属朝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