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到朔方三日,李玄晟自卯用早膳到亥时睡下,期间一直忙于处理积压如山的公务。李玄晟不得不承认半路出家掌管地方,确实有太多不足之处。好在有南宫献等人全力辅佐,方才稳重了灵武的局势。
奚阡敲门而入,行礼道,“教主,您找我”
“近几日,你找些好手,随时等候消息!另外,风长老那边你也再派些人去协助一下!”
“是!教主!可还有其他事”
李玄晟想了想,说道,“没了!”
奚阡一时想不起要说什么,只好说道,“那属下告退!”
李玄晟轻柔眼睛,起身来到回廊,坐在栏台上望向夜空的星辰。
“出来吧!”
金蟾从屋顶上跃下,好奇道,“教主,当真是好耳力啊!我都把气息掩饰得极其微弱,您居然还能听得到!”
李玄晟懒散地依靠着石柱,笑道,“那倒不是,乃是你身上的香味!”
金蟾嗅了嗅衣裳,柔声道,“我倒是忘了这迷妄花的味道教主最为熟悉!”
提到迷妄花时,金蟾有意无意地看了李玄晟一眼。见到李玄晟并未有任何反应,说道,“教主,属下收到消息,灵枢弩机马上运抵朔方!”
“嗯!来的还算及时!接下来可有忙活的唠!”
金蟾这时方才注意到,李玄晟手中握着腰间的玉佩,她记得这块玉佩是属于殷若离的。还未等金蟾反应过来,李玄晟右手挥动,这块玉佩已被其掷到后院的水池之内。
李玄晟喃喃自语道,“西风东渡丹枫林,空山残照眇萧瑟!回首来时春三秋,风雨归去无云晴。”
金蟾一听心里反倒是放心许多,要知道殷若离与李玄晟之间剪不断的情缘,在金蟾看来无疑是各寻烦恼。李玄晟既已狠心放弃,那往后金蟾至少不会再与殷若离有所交际。至于顾北,虽说是与殷若离关系密切,却终归是毒龙教之人。没了殷若离,她与顾北再相见应该不会太过尴尬。
“金蟾”
“教主!”
李玄晟伸手指向夜空说道,“你信命嘛”
金蟾低声道,“命乃是天道,众人皆在因果循环之内!虽不可尽信,却不可不信!”
“是嘛原来你也忌惮这种虚无缥缈之事啊!”
金蟾面色紧张地说道,“并非是属下不信,而是不敢妄言!何况古来圣贤大能无数,从未有过质疑之言!”
李玄晟右手握拳,眼神犀利,朗声道,“是啊!古往今来大能之辈,皆顺势而为!凡逆势者皆不得善终。因此神鬼天命之论方才被天宫院董仲舒纳入儒道箴言之中,一直被天宫院奉为修道要典。
说的有点远啦!
总而言之,本世子要跟他们斗一斗,本世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才是猎物”
看到一本正经发话的李玄晟,金蟾不由得笑道,“那属下祝愿教主心愿达成!到时候可要给属下一些合适的人选!”
李玄晟听到金蟾的笑声,摆手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教主!”
翌日清晨朔方城门刚刚打开,楼兰商会的车队便驶入其中。为首的唐婉一身素白金丝服,走在车队最前方。唐婉在安置好商队人马后,与苏尼布骑马来到刺史府衙拜会李玄晟。
李玄晟由于是在寅时方才睡下,在唐婉等人登门拜访之时,尚未起来。唐婉倒也不急,从辰时一直等到午时。但身为下属的苏尼布却觉得李玄晟有失礼数,唐婉来之前那可是已经跟南宫献打过招呼的,如此言而无信那是一州刺史所为。
苏尼布悄声劝说道,“公主!不然咱们先回商会驻地吧!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