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晟秘密前往鬼谷拜访,身为鬼谷谷主的袁天罡早已派人在谷外村庄等候。
当李玄晟一行人刚出现在村庄石坊时,一位眉清目秀的灰衣少年躬身作揖,说道,“敢问可是灵武刺史”
“吁”李玄晟勒紧缰绳,回应道,“正是在下!”
“可有凭证”
李玄晟拿出自己手令扔向灰衣少年,灰衣少年验证过后,转身指向村后山谷道,“请刺史大人下马随我入谷吧!”
众人随灰衣少年入谷,大约步行半个时辰后,李玄晟方才见到了鬼谷的正门。此乃一处飞瀑,飞瀑之后便是鬼谷外围建筑。鬼谷之内绿意盎然,若不是知晓时节,还以为是入夏。
灰衣少年引领众人来到袁天罡的草庐时,灰衣少年要李玄随行侍卫在外等候,只允许他自己入草庐。李玄晟倒是不太在意,让下属退下自己只身进入草庐。
草庐之内飘着一股极其清淡的檀香,两名小道童站在草庐厢房门外,待李玄晟到门前时,恭敬地推开厢门。
步入内室,李玄晟方才察觉立面别有洞天,一条走廊接连中堂至后院水榭。袁天罡盘腿坐于蒲团之上,眼前摆着一副棋盘,正独自对弈。
“晚辈李玄晟拜见袁老前辈!”
袁天罡没有看向李玄晟,淡淡一笑,说道,“坐吧!”
李玄晟正襟端坐于蒲团上,一直等袁天罡下完一盘棋才说话,“袁老前辈,晚辈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前辈早已知晓。只是不知道前辈如何给晚辈一个答复!”
袁天罡双手放在膝上,打量着李玄晟,说道,“你想让蓝海屏死,这事情并不麻烦!但世子殿下能保证蓝海屏死后,他所谋划之事便会无人去做”
“不能!”
袁天罡收起棋盘之上的黑白棋子,微笑道,“既然不能保证,那世子殿下有为何执意去做呢”
“晚辈为何去做,前辈应该明白。此人若不除去,恐后患穷!前辈乃是德高望重之人,焉能看黎民百姓遭受灾祸”
袁天罡抚须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此话的意思世子应该明白吧”
李玄晟面色不悦道,“前辈的意思是,蓝海屏之事鬼谷不打算管了”
“鬼谷之事向来不允外人参与!世子殿下又何必非要揪着不放,破我鬼谷规矩呢”
李玄晟冷声道,“蓝海屏如今是朝廷要犯,叛入他国,鬼谷身为其传道受业之门,自当有连带责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不成鬼谷不是我汉唐之地
袁天罡,我敬你是前辈,方才对你恭敬。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定会踏平鬼谷!”
面对李玄晟瞬间转变的态度,袁天罡倒是置若罔闻,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波动。右手拿捏一枚白子落入棋盘之上,喃喃自语道,“老阎王去了,来了个大阎王!大阎王收敛了,又出来个小阎王。”
听到袁天罡此话,李玄晟一想便明白其话中意思。李玄晟只好收起自己的怒火,要知道袁天罡可是与自己师公龙渊同辈之人。自己方才如此无礼对待袁天罡,而他没有恼火多半还是看在龙渊和自己父亲的面子上,不与其计较。要不然这个武艺不逊色于天宫院帝师的老人,会一袖子将李玄晟轰出草庐。
见李玄晟瞬间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不再多言。袁天罡笑呵呵地说道,“娃娃啊!你这脾气跟他们二人年少时那是一模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蓝海屏之事,老朽并非不说不管,而是他命数如此,老朽即便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袁天罡跟李玄晟说这些玄而又玄的天命,让李玄晟多少有些抵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