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掌柜下葬之日,尉迟运并未出席岳掌柜的葬礼,只是赋诗一首以表哀悼。
唤来魏大同,尉迟运与魏大同端坐于茶室回廊内,尉迟运开口说道,“你自相州到这隋申,已有十年了吧!”
魏大同微微笑道,“应该是十一年!”
“韩愈!你有自己的打算,我是知道的!你能否告诉我,岳兄为何会突然暴毙嘛”
听到尉迟运声调阴冷,喊出自己本来的名字,韩愈脸上笑容更甚,“尉迟大人,您莫不是怀疑他的死与我有关”
尉迟运看向韩愈,“你是逍遥楼安插在隋申唯一的管事!看似风光的岳兄才是真正的手下。你不要用如此眼神看我,我一直装作不知,只是我跟宗家有过约定,不过问尉迟家与逍遥楼之间的事情而已。
韩愈,话已说出,若是你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逍遥楼那边应该不会介意,他们失去一位不听话的贪狼吧”
觉察到隐藏在隔壁房中的人后,韩愈哈哈笑道,“尉迟运,我韩某人今日儿要是不说呢你莫不是以为就凭西山居的那个废物就能留下我吧!”?刀光闪过,尉迟运还未看到韩愈出刀,自己头冠被削去一截。韩愈看到尉迟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将佩刀收回刀鞘之中。
“我若想杀他,何必多此一举,引来你的猜疑!尉迟大人,有时候啊,在下实在佩服你这脑袋瓜子,装的是不是浆糊!这些时日,城中来了谁你都不知道,真搞不明白你是如何坐上了隋申通判的位子!”
被韩愈一顿冷嘲热讽,饶是尉迟运脸皮够厚,难免有些挂不住。是岳掌柜的死让自己失了分寸,居然怀疑到了韩愈的头上。好在韩愈这个人还算客气,不然单凭他往日杀伐果断的脾气,没准早就让自己身首异处了。
“那城中来了何人”
韩愈轻声说道,“他们是何身份我目前还不能完全掌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拿走了那半本账册!这群人行事谨慎,手下武艺不凡。若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还需尉迟大人出手相助。”
尉迟运狐疑道,“韩愈,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没有告知我谁人不知道,在这荆州,还有你们逍遥楼得到不情报”
“不是得不到!而是无法得到!”
韩愈说到这里,尉迟运再笨也该想到什么了,心生惧意说道,“难不成是他们的人”
韩愈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尉迟运猛然起身说道,“坏了!如果是他们的人,我得赶紧通知家主!让他们提前注意一下。”
见到尉迟运露出慌张不安的表情,韩愈摇了摇头,脸上尽是鄙夷之色,心道,果然这尉迟运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废物。看来,得老章早点动手啦!免得到时候坏了楼主的好事。
得到另外半本账册后,叶秋烽看都没看便将这账册送给了狄英。狄英知晓情况后,立刻找到高廉。
高廉表情严峻,他也没想到这一本账册之上记录了如此多的账目。如果不是有叶秋烽暗中盘查,他们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秘密。
高廉越看越心惊,在心中叹气道,“这些商会和官员多与荆州世家有关,看来陛下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真是只知富贵荣华,完全不把社稷黎民放在眼里。这些硕鼠若是不除去,焉能捍我汉唐大律威严。”
见到高廉不急不躁,狄英只好耐下性子等待着高廉的率先开口。
拿定主意后,高廉起身取出皇帝交给自己的御令,转交给狄英。高廉对狄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