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一个衣着兽皮衣的十二三岁的孩童兴冲冲地跑到正在房屋内作女红的年轻妇人跟前。
妇人虽衣着粗布麻衣,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如花似月的容颜。手中针线井然有序地来回穿梭于那看上去十分名贵的绸缎之中。
妇人吃惊地看着孩童脏兮兮的样子,“晟儿你脸上怎么了”
被称为晟儿的孩童赶紧擦了擦自己的脸,却不想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没事!我和安卓去帮佟掌柜搬货物,货物忽然歪到,我被砸在了下面。”
妇人放下针线,手指轻柔地按摩着晟儿的伤处。疼的晟儿歪眼咂嘴,倒是逗得妇人笑了起来。
“李玄晟!你给我出来!”
一个男人嘹亮的喊声从屋外传来,妇人赶忙起身,将李玄晟护在身后。
只见脸庞棱角分明身型高大的白衣男人快步走进房间,不怒自威看着娘俩。
“青哥发生了什么事”
青哥不由分说一把从妇人身后抢过李玄晟,像拎小鸡一般将李玄晟带走,妇人也赶忙快步追了上去。
在这个叫做藩镇的小镇上大约住有百户人家,其中的镇长大家都叫他藩主!而李玄晟被逮到的地方正是藩主刘宁的家中。
“刘藩主,我李某人管教不严,令贵府公子受伤!犬子我已带到,任凭您处置!”
李玄晟则是站在一旁昂头不屑自己的父亲。
这位刘藩主已是不惑之年,而被李玄晟伤到的儿子是他最小的儿子,可以说他是老来得子,自然十分溺爱他小儿子。
可转瞬之间的场面却让白衣男人有点意外,刘藩主拱手感谢道,“李老弟啊!我儿受伤不在玄晟,今日若非你家玄晟,我儿可就性命不保啊!”
白衣男人一脸茫然,“可我怎么听说是我儿让贵公子受了伤”
刘藩主摆手解释,“都怪我那个下人,一紧张就结巴。说错了话!希望李老弟不要怪罪。这次,显然是我错怪玄晟了!”
“这...”白衣男人一时语噻,李玄晟反而得意的吹起了口哨。
追来的妇人赶忙打圆场,“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妇人拽了一下白衣男人的衣角,示意他离开。
“玄晟,我替我家宝儿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来人,准备好礼物!”
白衣男子刚忙阻止,“刘藩主,你这就见外了。救人乃吾等习武之人的本分。礼物,我看就算了。那刘藩主,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刘藩主本来让三人留下设宴款待,但白衣男子说什么也不逗留,刘藩主只好让三人回家。
刘藩主出门相送,“多好的一家人啊!就是这个玄晟调皮了点!”
回到家后,一家人吃饭,玄晟吃过饭便回房睡觉,只留下夫妻二人。
妇人埋怨道,“青哥,我说下次你能不能先查清楚再来找玄晟”
“宣萱,这次是我不对,我李青对天发誓,下次一定先查清楚!”
宣萱右手托腮看了一眼李青,虽然山羊胡让他显得老了许多,可宣萱还是打心底始终认可眼前的李青。
“好了,那今晚就你收拾碗筷吧!”
“好嘞!”
清晨,李玄晟起床后直接去了佟掌柜的客栈帮忙。
“玄晟!接着!”
隔着五米开外,只见佟掌柜唰的一下,扔给李玄晟一个刚出炉的包子。李玄晟用肩头的手布轻松接住。
“嘿,小子,功夫有长进啊!”佟掌柜笑呵呵地说道。
佟掌柜三十出头,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魁梧壮汉。据说佟掌柜年少时候参军打过吐蕃,后来受伤俩开禁军来到这里开起了客栈。
刚开门没多久,就见一队人马停在了客栈的跟前。佟掌柜看到来的人马后,像是见到了金子一样,眼睛直冒金光。
不为别的,来的十二个人都身穿禁军的细鳞甲,像藩镇这种边陲地方守护军的牙将,也就穿个皮甲外加几块铁片护住要害。
“掌柜的,来六间上房!”带头的小将喊道。
“阿德!带将军去上房!”
“将军,你这边请!”
“对了,小二,我问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