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把那只公鸡给抱紧了,千万别让鸡给跑了,那只鸡可是大少爷的命!”
“是夫人!”老妈子领了命,带着四五个下人朝府口走去。
简安欣怕梵莲吃亏,光听这梁夫人的口气就知这位夫人不是什么善类,物以类聚,料想那老妈子定然也不是位省油的灯。
有这样的人当事,梵莲若是犯下什么规矩,免不了要受罚。
“夫人说了,请大少奶奶抱着公鸡进府!公鸡身上绑有大少爷的生辰八字,代表的就是大少爷本人!”
那老妈子站在府门前喊道。
梵莲被人搀下轿,手中陡然间一沉,不知是谁已将那只戴着红花的大公鸡,放到了梵莲手里。
梵莲抱紧着大公鸡,哪里知道这大公鸡不喜欢被人捧着,一到梵莲手里,立马伸出利爪,在梵莲手背上留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简安欣替梵莲捏了把汗。
这只大公鸡若是跑了,梵莲定然会落个对丈夫不敬的罪名。
一个活人被定结阴亲也就算,还得将一只公鸡当成丈夫捧着,啧啧,梵莲此回下世的命劫,居然这么苦!
简安欣身影一晃,到了那只大公鸡跟前,指尖一弹,给那只鸡喂了颗药丸后,那鸡瞬间变安静,乖乖伏在梵莲手里再不闹腾。
那老妈子见鸡没再闹腾,催着梵莲跨过火盆后,将梵莲领至正厅外。
隔着额前细密的珠帘,梵莲见眼前的正厅挂满了白色挽帘,万股悲屈打心口涌起。
若不是为了她那病重的父亲,她何苦要为难自己嫁给一个已亡人。
帝临天此时就站在大厅里,隔着一道门槛望着悲屈的梵莲,知她委屈的紧,可这是他俩的命劫,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她。
只要梵莲能将他这副转世的身躯唤醒,往后他定不会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来人,给新娘子换身衣裳,这都穿得什么啊!红的我两眼都快瞎了!叹,我可怜的福儿啊!今天是你娶亲的大喜日子,可惜你却不能亲自过来迎接新娘,娘这就让人把新娘子给你领来!”
梁夫人变脸即快,刚还是一副狠戾嘴脸,转眼已是一脸慈母相。
简安欣瞪着帝临天道:“瞧瞧你这身体的母亲,什么德性,梵莲嫁到这种人家,不知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的!”
“有简姑娘你在,她定然会无事!”帝临天相信简安欣定不会放着梵莲不管。
转眼,梵莲已换上一身素衣。素白清清的,倒是衬得起梁家的气氛。
梵莲由两个老妈子扶着,朝大厅走来。
“跪下!”
梁母坐在棺材旁边的太师椅上,喝道。
在她左手边,依次坐着梁老太爷和梁老爷。
梵莲闻声下跪。
梁母指指身旁的棺材说,“给你丈夫磕个头吧!”
梵莲乖乖照做,随后又给在场的梁家长辈一一奉上茶水。
梁母接过梵莲递来的茶水一阵哀声叹气。
大约是觉得自家儿子亏了,居然娶了个农家女进门,可一想到,儿子命福薄,刚过二十连个病兆都没有,就那么一睡不醒。
这三年来,儿子呼吸心跳皆无,身体也日益僵硬冰冷,她看着心里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