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史严,朕自认为对你不薄,为何你要帮着这妖……”帝临天指着史严,又指指简安欣,却在张口唤简安欣“妖女”时,心口抖了抖,他没敢将那“女”字唤出。
帝临天顿了顿,继续道:“为何要帮着她背叛朕!”
史严向身旁的老天帝拱手作揖道:“臣一心追随陛下,从无过二心,但陛下自打登基后,不是今日杀这个,就是明日斩那个,大凡对陛下稍有逆言不从,陛下皆将他们诛之,这里面不乏对陛下忠心耿耿的臣子,他们为陛下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这着实让臣心寒。臣早见不惯陛下的所为,如今得知陛下给老陛下毒,臣实在是忍无可忍,便率手下,将老陛下救出!”
老天帝看似精神清明了许多,指着帝临天道:“混账东西!朕自问没有薄待过你,为何你要这么对朕?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义之徒,怎能担得起这天帝身份!朕即刻拟旨,革去你帝子身份,禁身无恨崖思过。”
帝临天对于老天帝的处治心有不服,只听他大笑说:“你有什么资格处治我,你连亲生儿子都舍得抛弃,你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对于帝临天的叫骂,老天帝一张老脸垂下。
老天帝回想对冥释今的亏欠,痛彻心扉。
他已得知,冥释今出生那日出现的诡异天象,是凤紫莘勾结妖孽所为,目的是让他舍弃这个长子,好待她凤紫莘生下儿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凤紫莘多行不义,最后导致终生不育。
也正因为如此,凤紫莘才一门心思扶持帝临天,可惜了,她这算盘子拨得再响,这帝临天也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人心隔肚皮,何况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帝临天怎甘心受她摆弄。
凤紫莘种种行为皆是自作自受,对于她的死,老天帝并没有半分怜惜。反倒是帝临天的所作所为,当真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他早是垂暮之年,这天帝之位,他早有心传给帝临天,可是帝临天的种种行为,实在让他不齿。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只盼着大儿子能回来。
老天帝朝简安欣望来,哪里知道,简安欣早不知去向
简安欣见戏瞧得差不多,就去给梵莲炼药,好在这九天之上,药草丰盛,只消片刻就已收齐。
简安欣把九命金丸给梵莲喂下,见梵莲气色好了许多,才宽心。
“阿莲,你去西天见佛祖吧,这九天之上一直不安生,说不定哪天就要出什么乱子!”简安欣对梵莲道。
梵莲靠在榻上,握着简安欣的一只手道:“我……有一事未了,姑娘能不能带我去见天帝。”
简安欣愣了愣。知她所说得是帝临天,便将老天帝已废除帝临天帝位和身份,并将他禁身无恨崖思过的事道了出来。
梵莲听闻,眼圈红起,“姑娘,梵莲求你带我去见他吧!他那人一向心高气傲,如今什么都没了,若是身旁再无个人相陪着,他定非常孤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念着他!”简安欣只知梵莲喜欢帝临天,没想到竟如此执迷。
梵莲听闻,眸中伤楚难抑,欲下榻给简安欣下跪,却被简安欣一手制止:“先养好伤,你这样去了,又怎么照顾好他!”
梵莲见她应了下,终于破涕而笑。
简安欣很奇怪梵莲对帝临天为何如此执迷
梵莲瞧出简安欣的疑虑道:“我跟他,其实很久之前就见过,他对我有过救命之恩!”
简安欣当即明白过来。
以梵莲的性子,救命之恩,必然要报。
简安欣料知这两人定有故事。
梵莲抿抿唇说起她与帝临天的过往。
梵莲说,她本为西天莲池中的一株佛莲,就在她要功德圆满时,西天大雷音寺遭受妖兽围攻,佛祖率领众菩萨、罗汉、比丘尼抵制妖兽,却不想,那些妖兽非常狡猾,早就兵分几路混进了大雷寺内。
妖兽们不仅毁坏了寺内的建筑,还吞食了寺内的灵物,随后口喷大火烧了大雷音寺。
梵莲本以为那日定命丧火海,没想到一个比丘尼会奋不顾身地朝她跑来,用身躯裹着她,将她带出了火海。而比丘尼却丢了性命。
佛祖得知后,给了那比丘尼一次重生机会,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