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冰寒用火炉暖身自然不错,但也要根据具体病情才可实施,并不适合所有的病症。
此病发在内,屋内温度很高热气重,反而把寒气压制在体内,无处发泄,自然流窜全身。
根据我的判断,此病由来已久,现在公子气若游丝,时刻都命悬一刻,耽误不得。
重病下猛药,我会熬些汤剂给他内服,多是些补气养血之物,可以增强他的体魄,也可以激发一下他的身体潜力,不用担心。
先把他的命吊住,再说其他。
我言尽于此,还看庄主主意。”
田丰想了一下,既然被人请来了也就不能怀疑,否则其他人如何看待自己,最后一咬牙,就要吩咐人撤掉屋中的火炉。
“且慢!”旁边有人突然出言阻止。
原来是毛世吉站在一边如此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捋了下三缕长髯说道:“张先生医术高明让人敬佩,但大家既然都被庄主请来,自是集思广益,我想还是容我们探查一下病情,再做决定的好。”
“有理有理。”张鲁、张布达闻言轻轻点头。
“是我唐突,失礼失礼!”张机拱手抱拳,略带惭愧之色。
确实啊,大家一起来的,别人还未说什么,你就率先作出决定,就算处于公心也有瞧不起人的意思在里面。
“张先生醉心医术治病救人心无旁骛,自然不懂得人情世故,以后还须多多注意,免得被人诟病。”毛世吉挥舞了一下浮尘,笑着说道,略带不屑之色。
“呃!”田丰、张鲁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你知不知道人家还是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你啥资格笑还人家。
“受教受教!“张机也不能恼怒,笑着冲着毛世吉拱了拱手,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好了好了,还是给公子看病要紧。”张鲁笑着打圆场。
“闻听正一道张天师法力高深八部归顺,张法师出身名门想必也实力非凡,现在张先生已经看完,接下来就有张法师开始好了。”张布达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线笑着说道。
“还请张法师出手为我小儿看病。”田丰诚恳说道。
“那好,我这就上前一观。”张鲁圆圆的脸庞带着一丝慎重,走上前来。
众人连忙让开位置,往后退了一步,以示尊重。
古时如果是会诊,都是一个个分别进屋诊断,然后才坐到一起相互验证探讨,由主人决定采用谁的方子,或者大家推选一个良方抓药治病,是不会一起站在病人床前探讨病情的。
说再多借口都是假的,就是那个时候的人都很敝帚自扫,不肯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绝学,跟别提共享什么的……而这也是很多技艺失传的一个主要原因。
今天还是因为这个公子病情特殊,这才齐聚屋中。
张鲁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穿道家青色长袍头上带着羽冠,脸皮白白圆脸盘,一脸憨相。
张鲁先是仔细观看了一下田豫的脸色,此刻的田豫像是一段枯木,静静地躺在床上,略微有些起伏的被子,努力的证明着他还活着。
张鲁看了一会,面色更加凝重,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八角的圆盘,平放在手掌之上,手掌背部位于田豫额头上方静立不动。
双眼闭起右手掐指不断,嘴唇蠕动。
众人不敢出声,安静的站在一侧。
“这就是法器”刘备看着八角的圆盘,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味道。
时间不大,八角的圆盘突然浮现一股白光,不断地流转。
‘嗡’不知何处发出的一声轻响,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却无迹可寻,同时白色的光芒突然大盛,转瞬消失不见,圆盘恢复原状。
“呼!”张鲁长出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把圆盘放回怀中,擦了下额头的汗水。
田丰在一边连忙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