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敢这么对待他这个吕氏大酱场家的二少爷的。
别看他们吕家的大酱工坊规模不大,可是这周围的粮铺,哪家不是进得他们家的大酱。
他就不怕他们吕家断了第三粮铺的供给,最终被初家上边的管事的责骂吗
想到这里的吕晓贵就愤愤的拿起手边的小瓢,敲了敲旁边木质大斗的仓沿儿。
然后,他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声音:“仔细点敲,这么大的葫芦瓢可不好买。”
“若是敲坏了,你要赔个一模一样的,也不多,就再扣五个大子儿吧!”
听得吕晓贵那叫一个气啊!
别以为他不当家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外边的葫芦瓢只卖一个子儿一个,怎么到了他这儿就翻了五倍呢。
想到这里,吕晓贵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气通了。
对啊,以往来的掌柜的,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之后,不是都好声好气的处着吗
就算是他晚来一会,睡过了头,对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吗
可是这位呢
逮着他往死里弄啊。
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他不巴结着他吕家,反倒是希望自己跟他对立起来,然后将事情给闹大了。
那么若是事情闹大了会发生什么呢
初家上层来查账的管事的,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儿的,到头来,经营不善的锅,甚至是御人不严的帽子就会扣到那邵年时的身上。
然后邵年时就会被初家的人给调走或者是辞退。
哎呦好奇怪啊
他一开始的目的竟然是不打算在这里干吗
吕晓贵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已经将口袋封好,回到了屋里最内侧的柜后面,开始一本一本的看账的邵年时,就从这个推测之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真年轻啊,就算是长得个头高,也掩盖不了他就是个少年人的事实。’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铺子的大管事的’
‘还是初家的铺子。’
‘说他后面没人我都不信。’
‘难道说,他本来就是不愿意来这个地方上工的或者说还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他想通过激怒我达成自己的目的,最终,他走了,我也不见的好过’
哎呦,这么一想就说的通了。
可能是这位吕晓贵仁兄,平常就是个走外门邪道,偷懒耍滑的人物。
带入旁人的时候,把自己那一套为人处世就给带入进去了。
他就从来没有从邵年时是自己有本事,亦或是人家根本就是按照规矩办事儿,压根不怕他吕氏大酱作坊掐住他的货源的方面考虑。
他这一上来就跑偏了,到了最后得到的结果能是真的吗
于是,自以为得出了真相的吕晓贵反倒是踏实了。
他朝着邵年时嘿嘿一笑,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笑容。
笑的邵年时一头的雾水,在标注吕晓贵的符号的时候,又加上了一句:脑子不大好使。
看来,给这个铺子里找一个听话又靠谱的店员的事情,必须要马上提上日程了啊。
琢磨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邵年时就想到了一个人。
高家庄的二蛋。
人又机灵,又会说话,最主要的是听话。
只最后一条,就足可以应付这个不大的铺子了。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就决定了,今儿个晚上让街面上专门负责跑腿的驿站处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往高家庄的方向过去。
顺便给高二蛋捎去一个口信,直接来聊城找他来报道来。
等到有了可靠的人,在铺子里帮他盯着生意了之后,他才能为了接下来的小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