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堂下的凶徒这般的叫嚣,那大少爷惊的眉毛都要扭成了疙瘩了。
他们抓过来的人竟然是抱犊崮的土匪。
瞧着这人言辞之中透露出来的消息,他在抱犊崮之中的地位还不算低
这下可麻烦了。
谁不知道鲁南那一大片的地儿,百姓们只知道孙家的抱犊崮不知道山东的总督军啊。
他们初家,怎么就惹到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想到这里,初邵军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了他父亲的所在。
眼神之中的意思表达的更是明确。
爹,这可咋办。
但是,见识过不少风浪,目睹过权利交接的初开鹏,可不是一个土匪能够吓唬住的。
任凭堂下的那个人再如何的挑衅,初家的老爷也只按着自己的节奏来。
“是谁经的事儿,自上前来,一一叙说。且吧前后因果给搞明白了,我们再谈后边的行事。”
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厅都安静下来了。
一旁负责押解土匪的护卫,在初老爷的话音落下之后,都无需特意去吩咐,直接取出一团布头,径直将叫嚣着的土匪的嘴给堵住了。
一下子,这世界就安静了。
这时,从一旁就走出来了一个瘦高的人,朝着上首的方向拱手施礼,就将事件的缘由娓娓道来。
你猜这汇报的人可是谁
当然是这事件的起因之人,邵满囤了。
虽说这事儿因他而起,可是由他嘴中再说来,却是条理分明,表达清晰,竟是不见一丝一毫的胆怯。
让坐在上首的初家老爷与大少爷,盯着这少年人看了好几眼。
循着他自报的家名,就回忆起这个名为邵满囤的小伙子到底是谁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才不见几月,竟已经成长成了这般的模样。
当初他初来初家的时候,还有些瑟缩稚嫩,现如今竟然已经谈吐有序,应对自如。
果真有了几分买卖人的模样。
若是能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必成为初家的助力。
大家族经商理念,本就是和气生财。
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的宗旨被贯彻的极为彻底。
初家人对于人才的态度,想来都是投资拉拢为主,恩情培养为辅。
除非是生死之仇,否则轻易不做那打压之事。
这邵满囤本就是乡里之人,从父亲那一代起就承了初家的恩情。
对于这样本就是初家同盟之人,自然要大开提携与方便之门了。
所以,在听完了邵满囤的复述之后,初老爷就赞了一句:“这事儿你做的不错。”
“依着你看,那抱犊崮的匪类,口中所述的有几分真呢”
邵满囤知晓堂上的初家老爷这番问存了考校的意味,他自然打气十二分的精神,细细思索了一番,然后郑重的回到:“既是十分的真,亦是十分的假!”
“哦”
这个回答可真是有趣了。
听到这里的大少爷略有茫然,而坐在上首的初老爷却是微挑了一下嘴角:“何为十分真,又何为十分假呢”
邵满囤迎南送北了这些时日,最大的长进就是会了几分瞧人的本领。
他见到初老爷的反应之后,心下大定,略组织了一下言语,就将心中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俺之所以说那十分的真,是因为这个探子点的头目从他们大哥的手中拿到的任务,的确是与他说诉说的是一致的。”
“抱犊崮十分恼火于初家的不配合,并对与新来的田督军发表了剿匪声明的所有的人员都表示出了不满。”
“所以,从本心上来说,抱犊崮的上上下下,是希望能将那份声明名单上的人赶尽杀绝的。”
“但是,现实的情况允许吗”
“现实就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若真要达成这一步,不是小子说啊,哪怕是一省的督军都做不到,更何况它一个小山头的土匪呢”
“于是,这个想法就变成了一个只是说说而已的说法。”
“用来让整个抱犊崮的上下抱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