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是一回事,任务是另一回事,回到蹲守地点,沈攀无精打采的召集两个死党把回到局里的情况重述了一遍,准备和死党们商量商量究竟该如何安排分配时间才合理的问题,可让他意外的是,魏源和周珊两个人没等听完他的想法顿时就异常兴奋起来,一个个大呼值得、拼了。
“值得什么呀拿什么去拼我们就三个人,要从早盯到晚,搞不好人家外出还得分出人手去跟着,吃得消吗”沈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都是想只看到成功之后的奖励,没想着失败的后果。
“看你说的,这有什么吃不消的啊。从现在开始,最疲倦的先去睡觉,就在附近酒店开一间房,别在车上睡了……呃,队里不报销的话那就在附近私人招待所开个房间也行,很便宜的嘛。”魏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对沈攀的抱怨很是不解,满脸都是你智商低我们理解的神情,让沈攀气急败坏却没法发作。
“小源子没说错啊,沈攀,这应该是你们队长第一次亲自给你布置任务吧,难道你不像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我倒是认为这是我们大家在刑侦大队站稳脚跟的最好机会,不就是辛苦点、累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哪一行都这样。”别看周珊大大咧咧的平日里一根粗神经,关键时刻她却拎得比魏源还门清。
“而且,你走了之后我在菜市场呆了一个多小时,我发现袁菲、何武在屠宰点耗的时间最长。我打听了一下,说是那家屠宰点是几个月前才换的老板,生意很差,老板很多时候都借口货没备足把客人赶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嘛。”周珊通报了她在菜市场的发现,这让沈攀振作了很多,魏源是早就知道了情况,一点都不惊奇的样子。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怕辛苦,难不成哥还熬不过你们。沈攀在心里暗暗发狠,他也是豁出去了:“行,那就开始吧。珊子,你自己去找酒店开房去,我先掏三百给你,事情办好了我去找李队报销,办不好估计找他也不会给报账的。”
掏出皮夹数了三张百元大钞给周珊,周珊老实不客气的接过去,又给二人打了个招呼拉开车门跳下去几步就转过街角。看着自己钱包里可怜的几张十元零钞,沈攀瘪瘪嘴,说道:“老规矩,你钉在这个口子,我去另一边,袁菲他们出来走的谁的方向谁跟上,明天早上你和周珊换班,下午我叫醒你,我们俩辛苦点,珊子毕竟是女孩子,让她多睡一会儿。”
在局里就耽误了一上午,中午和魏源换班在附近小店随意吃了点东西,沈攀买了好几瓶冰冻的矿泉水扔到车里,有找了家药店买了一盒外擦的膏药,他有些上火,嘴角起了几个水泡。
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沈攀在车里已经换了几个姿势,可不管是斜着偏着倒着都腰酸背痛。使劲的挺直了一下腰,沈攀反手在后背用力锤了几下,难道今天又白混了,袁菲那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乌龟脑袋缩了回去,半晌都不伸出来。
说真的,沈攀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这让他身体疲乏不堪但精神却十足。
抄起对讲机,沈攀扭了扭生痛的脖子,按住通话键:“小源子,你先去吃饭吧,顺便溜溜腿免得人难受,我先看着,有事我喊你。”
自己是正牌的刑侦大队的队员,理应照顾一些两个死党,沈攀倒无所谓,总之都熬了这么多天,他就不信袁菲他们能一直坚持下去不联系这条线上的其他人。
沈攀之所以有信心是有原因的,一飞商贸那一小块的通讯都被设置了障碍,袁菲每次逛菜市场手机都忙个不停,可惜的是无法监听到这女人的通话内容,否则说不定都已经抓到了证据。
通过通讯公司的机房,沈攀也顺利拿到了袁菲拨打的或者接听的电话号码,可惜全部都是省外的,想要顺着号码查到那头的当事人非得省厅出面协调,局里对此是持反对意见,沈攀也就不敢妄动。
搞笑的是,袁菲还用菜市场里面的公共电话投诉了好几次,通讯公司都找理由糊弄了过去,
太阳慢慢的从山的那边落了下去,路灯一盏盏接连点亮,远处的一飞商贸的楼层中几个房间也打开了灯光,沈攀举起望远镜默默地盯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窗户面前,沈攀知道那必定是袁菲,隐约的狗吠传来,估计又是何武在遛狗。
唉,看来今天又是白费功夫,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