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我和双木村的村花小白灵去市里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名字叫什么,我的大哥是张飞。妈的!演的是啥呀演到头了刘备倒成了二哥了,简直狗血淋头。”戴着黑墨镜的马小帅以一种很得瑟的样子,向郑寒说道。
郑寒一连两个星期都没有出村了,虽然是对一切事物很是新鲜。他听得很入神,直到马小帅拍了他一下肩膀头他才回应了马小帅一句话。
“妈呀,有个电影看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如果你在村里待上两星期,绝对就没现在这毛病了,再说你懂个啥呀小学勉强毕业。”郑寒向马小帅翻了一个白眼。
“郑寒大哥就别说我了,来,我路过镇上买了俩烧鸡,咱俩今天晚上整一壶。”马小帅从背后提出装着烧鸡的袋子。
郑寒一看,当即来了兴致,一个劲儿地大喊马小帅懂事儿。
……
……
我操!深更半夜的这哭声好瘆人。
我吓得把头一缩,紧紧拱在养母的上。
“儿子,都十岁了还想吃奶啊”养母用手摸着我的头说。
别看我不是养母亲生的,但我从一岁多来到这个家,我都是含着养母的一直到八岁。虽然没有奶水,但我也喜欢这样。再说当时我也并不知自己是养母抱养的。
“娘,我不是想吃奶,你听有人在哭。”我小声说。
我话一出口,明显感到养母身体抖了一下。她把脑袋抬起,侧耳细听。
“没有,哪有啊!睡吧!”养母躺下后向我说,并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以示安慰。
可这时,我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明显是个老太太的哭声。
那哭声从外屋向里屋靠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俺女儿怀着孩子让你们弄死了,今天我是来向你们要尸体的,快把俺女儿的尸体还我!”
我操!这声音凄凉,空洞还带回声。当时把我吓得直往被窝底下钻,头都拱到养母的屁股上去了。
“他爹,快起来,别睡啦!”
养母肯定也听到了哭声,吓得直叫养父。
养父停止住鼾声。
“咋了,还让人睡觉不,大半夜吵吵个啥”养父有点儿恼火,大声嚷了句。
那声音把哭声震停了。
“他爹,你起来把灯点着,我想尿尿。”养母向养父回应。
“哎呀,我说你这个老娘们儿,尿尿还得点灯,真麻烦。”养父嘟囔着,起身在身旁摸过火柴,然后划了一根点亮放在窗台上的煤油灯。
那时的农村晚上人们会提个罐子,放在屋里的地上,尿尿的话从被窝爬出,尿进罐里就行,早上再提出倒掉。虽方便,但气味难闻。当时的农村是不像现在这么讲究的。
煤油灯微弱的光亮照满了屋子。
“怎么,还不快去尿,等啥啊。”养父见养母躺着没动催促道。
“他爹,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啥你可别胡说,大晚上的你想吓死人啊。”
“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咱小狗。”
小狗对,我就叫小狗,方小狗。是我养父给起的,说是为了我长命好养活所起的。
我听到养父养母的对话,从被窝底钻上来。
“爹,是真的,俺娘没胡说。”
养父听我说完,用目光扫视一圈屋内。
“爹,俺说的没错吧,真的是有人哭。”三姐也从被窝爬出抬头说。
三姐的头发都湿透了,脸上还淌着汗珠。很明显这是吓的。
养父听我三人都说有人哭,他也不得不信了。
“娘的,什么玩意,大晚上的折腾人,看我不把你震死。”养父骂着从炕上下到地上,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挂鞭炮。
“小子,你别拿这玩意儿吓唬俺,没用的,你还是省省吧。”屋外又传来了诡异而又空洞的声音。
这回养父也听见了,他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鞭炮掉到地上。他瞪着眼开着嘴,就差喊出声了。
半晌养父摇摇头,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