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希望捏起鼻子,夹着声音说:“他们说是交通管制,驴的尾气太严重,还嗯啊嗯啊的像交配,说的是啥噪音污染,严重污染市容。还说想再要驴的话,交足罚金,多退少补,互利互惠,卫士和人民和睦睦一家亲。对了,还要挂牌,说什么驴牌,还得考证,叫什么行驴驾驶证,算下来几万吧。”
听扈希望说完,他顿时心落百丈,想听扑通一声都得等个把年才行。
他抽着烟屁股,怕抽到底烫嘴,于是小心的嘬了一口,忧愁万分道:“希望呐,罚金得交,不然这帮爷爷非得把驴发动机割了不可。”
扈希望眼巴巴的看着,一脸衰相的说:“证呢”
他说:“冯点炮是少数民族,用他的名义可以无证上路,从而也就能省一笔钱了。妈的!这一阵子净是叫龙湾镇人民发展了,没收保护费,太过寒酸了,改天叫胡思去慰问慰问护城卫士他老婆,事也就挨过去了。”
扈希望掰扯着手指头一算,说:“还差点儿钱啊。”
他说:“还差什么钱”
扈希望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保险单,说道:“驴险。”
他瞪大了双眼,一阵的恍惚道:“这也太有利于广大人民了,还他妈驴险,混球!这咋能交得起”
他想着,心一沉,脑袋一懵,说:“这事儿离不开沙和尚了,希望,你通知下沙和尚,叫他去寡妇一条街找下南赛仙,干一天兼职,用点儿功夫,没准儿能够。”
扈希望一抹脸说道:“沙和尚前天听说要出家,昨个去庙里了,拦都拦不住,嘟囔着红尘已破啥的,还说不能对不起和尚这个名字。”
他也一抹脸,有种强烈的想死的感觉,说:“合计着这驴能办大事,没想到这驴却惹了大祸。妈的!希望,你有事去忙吧,只能是我去寡妇一条街努力努力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吃得消,只觉得像是在透支下辈子十八岁某月零五号的精力和劲头。
若不尴尬赴死,毕定叫天下爱笑之人,哈哈于他。
胡思他们都知道他的性格,他也承认自己的思想偏激,但他绝不偏执,毕竟活了二十几年了,该他放弃的,他还真就没努力过。
疾风而驰的驴,在路上跟一个开宝骡子明牌汽车的财人,相较上下。
几分钟前,后面还跟着头护城卫士,但因见到宝骡子就一耷拉脑袋,跟只乌龟似的,缩了,不知溜去哪个犄角旮旯吃屎去了。
他做为龙湾黑帮老大,怎会叫这财人而打击了卑劣的自尊心呢
再怎么说,他现在这头驴进了趟里边,也是升了身价,翻了好几倍的价钱。所以他下定决心,誓与开宝骡子的财人飙个他死他活。
那财人鼻孔比护城卫士的手腕还粗,只朝天不看地,一副钱不花会死的臭德行。
财人拉下车窗,把脑袋伸到外面,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着副驾驶座位上,大胸女人的大腿。在吃着一嘴黄灿灿,金亮亮的牙。
看财人这牙,真以为他是刚吃了屎的。
财人冲他咧咧喊道:“哥们儿,我头次见驴能狂奔,多少钱买的我二十倍买下,咋样啊”
财人说完,玩命的张开着大嘴大笑。
他足能顺着财人的喉咙,通过财人的食道看到财人胃里快消化成屎的不堪入目的屎。
财人旁边坐着的那个女人,在一直拍财人马屁,使劲恭维财人。而且过程中还不忘瞟他几眼。
刚开始他以为她是向他,后来慢慢的才知道她是在向他表现她卖身赚来的傲慢。
他当时很想告诉她,这种傲慢分文不值。
他是等那开宝骡子的说了好大一堆屁话,才开口打了个哈欠。
他这种做法是在表演不爱搭理你的,惊悚现实大剧。
想那开宝骡子的,也确实熏死的人,他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