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拜青入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万拜天叫醒,万拜天表现的极为不定。
万拜天酷爱留触肩长发,有时还会用烧红的铁钩子给头发烫几个卷,这种发式的启蒙源于万拜天以前年轻时候在京都市贩铁管子,看到外国人后。
万拜天的触肩长发被刚炸过了一样,乱糟糟的,仔细看还能见发丝间冒出几缕白烟。
他黑着眼圈,嘴里叼了根木筷子,两指间捏着一根公鸡尾巴上的毛,略显激动的说:“老四,这木筷子跟这鸡毛,还能否定得出龙脉”
万拜青迷迷瞪瞪的走进桌边,端了一杯水,漱了漱口,说:
“二哥,你说的木筷子和鸡毛有点儿悬,那玄五玄六的行当我可转不来。你看谁家定龙脉是鸡毛当风,木筷子引路的就是那东北的龙似水他也不能那么弄。”
万拜天说着,一脸嫌弃的样子,又跟了一句:“我功力不够,岁数也大了,气力也不行,达它不到。”
万拜天感觉被万拜青泼了一盆凉水,心慢慢的平静下来。手腕一使劲将木筷子甩了出去,咔的嵌在了院子里头枯井的井沿上,足陷进去去了半截。
万拜青一看立马傻了眼,脸上的表情除了佩服万分就是惊叹不已,随即他向万拜天竖了竖大拇指,说:
“二哥,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力道呢您这一下可比那炮筒子往外射炮弹强多了,看家的本事是一点儿也没丢哇,我还寻思着你这些年在市里头开饭庄开的懈怠了呢!”
万拜天捋着他那刚被炸过的长白头发,一脸淡然。
眼看着那摸不到的空气,疾速旋聚成了一股风,掠过万拜天的指间。
万拜天身体不禁一颤道:
“老四,二哥我不跟你聊这些没用的戏头。正经的说,这之后的波澜若加在一起,必定会难以控制,你我又无多大的通天本事,就只能稀里糊涂的被那莫名其妙的预示侵扰,祖宗的龙脉也可能就断送我们这辈了,还虚言什么狗日的千秋万代啊!”
万拜青听了万拜天的话,一阵的揪心,愣是把那桌子上的一大壶水,咕嘟咕嘟喝干,好像是在以此来排解内心的压抑似的。
万拜青愤愤的一咬牙说:“难道真叫我牺牲了色相不成”
万拜天一把架住万拜青的两臂,拍着万拜青的肩膀,眼光中泛着恳求的说:
“木筷子和鸡毛的绝技,自有她黄家擅手。老四,这你都是知道的,该咋周全这大事,全凭你的心意。放在早年前她黄家小姐不加刁蛮任性可也是女中豪杰,如今也是跟你一样那么大岁数人了,刁蛮任性该是不剩多少了,一岁年纪一岁心嘛!再说,黄家那术法,唯有她用的高超,主要的,那老闺女也见得上你。”
万拜青细眯着眼,抚摸着他拿在手中的天术掌器,琢磨考虑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
“二哥,我本想这一生洁身至死,无儿女情长之念,守道家心思。但今因家族龙脉无头绪而寻觅,看来我非得是要沾惹些不干不净的了。”
万拜天冷的瞥了万拜青一眼,语气中略带点儿怒气,说:
“老四,你小子嘴里蹦出的字,没一个是中听的。人黄老闺女不比你吗虽年纪稍大,但仍然风韵犹存,重要的是又有能力,懂术法。虽说不是你的本意,但……”
万拜天说着,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算了,用不着你出卖你的道了,我突觉得怎像这般利用,绵刀阴险呢这不是我们万家族人作风。得,你歇着,我出去转悠转悠。”
万拜天说完,向大门外走去。
万拜天走到院门前,一只脚迈出门槛,另一只还没等跟着踏出去。只听万拜青在后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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