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开着面包车朝村中的方向而去,郑寒坐在副驾驶,那伯虎腿上抱着那根黑木头坐在后车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向车窗两边看着。
“哎呀妈呀老弟呀,这地方不错呀,有山有水,有树有草的,哎呀妈呀挺豁亮呐,俩老弟住这旮瘩挺陶冶情操哇!”那伯虎乐滋滋的说。
郑寒听着,用犀利的目光向后瞟了那伯虎一样,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别瞎叭叭,看你损样儿的还乐呢,此时此刻你表情应该严肃紧张,心儿砰砰直跳你不知道啊你,一点儿细节都不注意,是不是专业跑龙套的啊。你说你是不是隔壁盗墓剧组来砸场子的呀!”
那伯虎听郑寒说完,猛点点头,然后眉头一皱,及时表现出一副无比难过,自我罪过的样子,他再一耷拉嘴角,问了郑寒一句:“老弟,看是这样子不”
郑寒瞅了瞅,嘶哈一嘬嘴,摇摇头指导性的说:“眉毛那块再往下耷拉耷拉就更好了,神情保持凝重,沉重。”
那伯虎听郑寒说着,配合的做着面部表情调整:“老弟,瞅这意思是整到位了吧!”
郑寒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低沉的嗯了一声:“这回还行,那啥你继续保持吧,到时候我给你向村长多求求情,表现不错。”
那伯虎赶紧点点头,继续保持着知自己其罪,属天下之大极的悔恨表情。
李军一看,无奈笑了笑,对郑寒说:“我说郑寒你别弄这没用的了,从刚会儿到现在你还玩上瘾了你,消停会儿,我此时这心挺烦躁的,小心我一会儿又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骂一顿算谁的”
郑寒吐舌头一笑,将身子朝前坐正,应道:“嗨呀军啊,我这不是调教败类呢嘛!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吧。”
这时,夕阳的红霞似淌血一般,将血液从天上洒到了后车窗玻璃上,慢慢的又通过车后窗玻璃流进车内,再经后视镜的反射映到李军的眼眸之中。
“俩老弟啊,俺问个事儿,这村啥前到哇”那伯虎小声问了一句。
“快了,也就三里地了,咋你这是对伏法迫不及待了呀你”郑寒打了个长哈欠,将后背在车座位上拱了拱说。
那伯虎咧嘴一笑,说:“老弟啊,可不是咋地,俺这心里头可不就是着急认罪伏法,重新做人呢嘛!”
郑寒诶了一声,回头说:“东北他大哥,可别这么整啊,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光想着以后重新做人,我建议你还是重新做浮鲢条子吧,做那玩意儿我看你更有前途。”
说完,郑寒转回头,靠在座位上咯咯笑着。
那伯虎倒也不在意,那大黄牙再往外一呲,傻呵呵的说:“嗯呐老弟,俺往后琢磨琢磨!”
正这时,李军突然嘎的一脚踩下刹车,紧跟着咔的一拉手刹,将车子停在了路中央。
郑寒和那伯虎的身子随着紧急刹车的惯性作用在座位上前后一晃荡,随即郑寒歪头向李军问道:“咋了军,把车停这干啥咋不走了”
李军将手指在前挡风玻璃上梆梆敲了两下,一送下巴,眼望着挡在前方路段的几块大石头说:“你没看见路给堵了呀!”
郑寒赶紧一甩头,将目光冲向前方,骂了我操一声,随啪的一拍大腿,愤愤道:“他妈的,这是哪个屎坑的蛆缺德,把那么大石块给挡在路中间了呀我操他妈的!”骂完,咬牙气呼呼的又啪的拍了一下大腿。
“你骂有什么用,这地是鬼不离的村西头,村里头竟是拄拐杖走路不稳的老头子老婆子,连一个搬得起大石头的年轻人都没有,照我看很有可能是山体滑坡呢昨晚不是刚下过雨嘛!”李军冷静的说。
郑寒听李军说着,感觉有些道理的点点头,即又瞅了前方路段上的大石块两眼,疑问说:“山体滑坡能滑那么整理,我看咋就像被人故意搬在那里的呢”
李军和郑寒说着,两人正准备开车门下车去前面路段搬移开大石块,这时坐在后座上搬着黑木头的那伯虎突然说:“哎,俺说俩老弟呀,你俩这是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