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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圆的眼睛,惊骇的表情,张大的嘴,颤抖的双手,泉涌的鲜血……
被捅的铁种比秃顶神经男还更高大强壮,他的脸粗犷如黑色的岩石,只是现在,他的强悍和荣誉随着鲜血的飞溅而迅速萎靡……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怖……逝者不死的信仰也无法阻挡他对死亡的恐惧。
两名女子失声尖叫,挣脱另外两名铁民的怀抱,飞快的逃走,跑得一点都不淑女……
“是他一再要求的!”秃顶神经男自己也被鲜血吓怕了,颤抖着说道。
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惊骇!好像他对刀捅身体会鲜血泉涌的估计不足,被惊吓到了。
吃惊的还有码头上的工人、水手、船长、铁种、码头临街的小商贩们。
当这名鲜血淋漓的铁种倒下去的时候,他的两名伙伴还瞪着不愿相信的眼睛。
船上的铁种们也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所有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本来他们在看笑话的,结果笑话变成了血腥的暴力,那神经病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的戒指,项链,短剑,匕首,是不是都该是我的了。”秃顶男畏畏缩缩的说道,半边脸皮一抽一抽的,“我刚才付过铁钱了。”
付铁钱,是铁种们购买东西的唯一正确方式。
但这句话很危险。
两名铁种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嗖嗖,他们拔出了短刀,一左一右,一刺秃顶男的胸膛,一刺秃顶男的肚腹。
秃顶男吓得跌倒在地,惊骇大叫中,短刀乱挥,瞬间在一个铁种的腿上刺了不知道多少刀。他吓坏了,就好像小鸡啄米,手里的刀快得拉出了残影,噗噗噗噗,不停的捅刺在一名铁种的腿上。
这名铁种才刺出一刀,攻击的刀还没有收回来,就被吓跌的秃顶男在两条大腿上捅刺了好多刀。另一名铁种一刀刺空后连忙来救,上半步,弯腰,手里的刀扎向秃顶男的脖子。
然而他的动作却突然一僵。
有人大喊了一句什么,神经秃顶男头也没回,很突然的反手一刀,正中他的小腹,这一刀又快又狠,整个刀身全部捅了进去。秃顶男高大,手臂也出奇的长。他一刀刺中后坐地转身,快得像一只猴子,动作绝对不停,噗噗噗噗,在这名铁种的小腹裆部连续捅刺,动作实在太快,中间绝无任何停顿。
双腿被捅的铁种勉强向前走了半步,然后摇晃着轰然倒了下去,只是瞬间,鲜血染红了他的两条腿,他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另一名铁种木偶一样的僵硬站立了很短暂的一下,就好像一个停顿,随后倒下,手里的刀还握在手里,眼睛瞪圆,已经气绝身亡。
他的小腹和裆部被这个神经病眨眼间捅了个稀烂。
魔山在楼上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发声。
他知道波利佛亮刀肯定会杀死人。
公爵叫魔山不要来管这事,但是公爵心里是知道魔山会来的,不过有了不要插手的话,魔山本来是自己要出手的,于是变成了手下出手;要是公爵点头说可以,魔山很可能会把这些铁种给杀光。
这就是点头和摇头之间的区别。
魔山和公爵二十年的朝夕相处,已经早就有了一种内在的默契,其他人是很难看懂的。
公爵说不的时候,也许真正的意思正好相反,别人听不出来,但是魔山却能领会到。有的时候,公爵需要人去做一些脏事,一个眼神,魔山就能明白。
这就是默契!
同样,魔山交代手下打断铁种的腿和手就好,手下们心领神会,要是魔山说去宰几个铁种,那就不是波利佛一个人出手了,这些杀神将会让铁种见识到什么叫做‘血腥和恐怖’。
杀死一个或者几个铁种,在魔山和他的死忠粉的眼里,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西境人也向来对铁种绝无好感,从老人到孩子,无一例外。
沿海一代,不管是南方河湾地的提利尔家族的子民,还是西境的子民,还是北境的子民,还是河间地海疆城一代的子民,找不到一个对铁种有好感的人。
船上的铁种们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呐喊声,不同于其他任何地方的发号施令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