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在皇室宗亲中是有号召力的,尤其是年轻的一辈。有他们说话,朝中老臣也不敢太放肆。”
燕嫔如是说着,又道:“我父亲也上书为你说话,还有柳常在的叔父,还有婉妹妹和纯妹妹她们家中,大家总算尽了一份力。”
苏幼仪笑道:“幸好你们都有母家在朝中能出力,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们。尤其要感谢苏伯父,若不是他率先站出来,只怕这次的事情我没有这么容易翻身。”
按照皇上一向对待她的态度,只要朝中有人站在她这边为她说话,皇上更不会被李阁老等胁迫了。
这次的危机算是解了。
婉贵人笑道:“其实我也没料到父亲敢这么做,他虽说为人清正忠直,要说胆子却不如旁人大,一向是颇为明哲保身的。幸而这次父亲想得开,也不枉姐姐在宫中如此照顾我。我只是担心,他经此一事会得罪李阁老等人……”
婉贵人说到后头,声音渐渐小了。
苏幼仪知道她心中的顾忌,便道:“你放心。苏伯父是皇上重用的人,只要他一日受到皇上重用,哪怕李阁老身为当朝首辅,他也不敢乱来。”
“是啊是啊。”
燕嫔也劝慰道:“说到底朝臣的地位,看的无非就是皇上是否重用。别看我们家看起来还算富庶,其实在朝中不得重用不过是吃旧年的老本罢了。倒是你父亲这样的,反而能让李阁老他们束手无策。”
婉贵人得了这一番安慰,心里渐渐平复下来,也笑道:“是啊,就看在姐姐的份上,皇上也不会让我父亲吃亏的。何况如今咱们几家也算同气连枝了,大家互相帮衬着,一定不会有事的。”
后宫的情形和前朝的情形,素来是利益相关。
这几个女子在后宫结成了同盟,她们的母家自然也抱团在一起,有事便可互相帮扶。
反而是没有任何根基的苏幼仪,成了众人之首。
苏幼仪忽然朝殿外看了一眼,朝淑芽道:“去舀点水给江贵人,就说本宫怕她中暑,让她喝了水再继续跪。”
淑芽掩口偷笑,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燕嫔等人也笑得乐不可支,“哈哈哈,你是担心江贵人中暑昏倒了不能跪,所以特意给她送水去么”
苏幼仪得意一笑,“我怕她学会了我教婉妹妹的那招,为了避免,还是早点给她送水去好。”
跪在永寿宫外头的江贵人心里正盘算着什么时候装晕,太早就太假,太晚她又吃不消,这个时机得把握得刚刚好才行。
没想到她还没盘算完,淑芽就带着一个小葫芦瓢来了,瓢里装满了水。
江贵人一愣,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便听淑芽口齿伶俐道:“江贵人,我们娘娘担心你跪得中暑,所以然奴婢送凉水来给你。这水是奴婢刚从井里汲出来的,清凉得很,娘娘一片心意,贵人一定要喝干净了才好啊。”
说罢就把葫芦瓢朝江贵人面前送,江贵人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把水喝下,才喝了一口,透心凉意顿时冲入腹中,让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淑芽还在盯着她喝剩下的水,江贵人只好一仰脖,将那瓢水喝了个干净。
淑芽看到她浑身凉得打激灵,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这个样子,想装昏倒也装不了了,非要她结结实实地跪上两个时辰给婉贵人报仇不可!
殿中,苏幼仪喝着一盏菊.花茶,看燕嫔她们吃冰碗,边吃边聊。
这冰碗是苏幼仪自己改进过的,比原先的那种多了更多稀奇的水果,还有干的果脯,加在一起味道更好。
纯常在一次能吃两碗,要不是有人拦着,只怕四五碗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苏幼仪自己怀着身孕不便多吃,看她们吃也很高兴,“怎么样前些日子西域不是进贡了许多葡i萄干么我吃着那软软的葡i萄干和冰渣子混在一起,口感倒好,就放了一些。”
纯常在头一个道:“好吃!特别好吃!吃了昭姐姐这里的冰碗,我都不想吃御膳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