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朋就起哄道:“新郎该把新娘子背进门去啊!”
徐茂当然乐意,孟楣便落落大方又不失俏皮地笑说道:“还是抱进去吧,新娘子抱着比背着好看,不能让大家见丑了呀。”
徐茂也爽快,见孟楣模样娇俏水灵,想着她的姊妹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便越发心潮澎湃,一下子把新娘子抱起来,走过红毯时就朝火盆跨了过去。
徐茂的双手落在孟姝的腰上,让她感到恶心极了。
这周遭都是哄笑声,更令她厌恶不已。
她本能地开始扭身挣扎。
徐茂以前好的女人大都是欲拒还迎的,总要装模作样地闹两分别扭,于是手里抱得更紧,心里也舒畅。
到了喜堂前,徐茂才把孟姝放下。
烟儿和孟楣又上前继续把她搀扶着,在喜婆的吆喝声下,开始拜堂。
孟姝万不肯与徐茂拜堂的,但不知是烟儿还是孟楣,往她腰上掐了一记,她疼得弯下了腰。
她听见有人在唤七皇子,寒暄打招呼,心知他就在这里。只是她看不见也说不了,内心里的绝望一丝一丝慢慢地爬了上来,快要把她淹没。
随着一声“礼成”,新郎新娘就一齐被送进了洞房。
到了午宴时间,新郎要出去见客,新娘则由崇仪、烟儿和孟楣陪同着。
当孟府唐氏到处找女儿找疯了的时候,这厢午后,徐茂就醉醺醺地进了新房,并将新房里的陪同女侍都遣了出去。
崇仪和烟儿完成了任务,趁着徐家人多忙乱,随时都能离开。
而孟楣也离开了新房这边,去和别的世家女打招呼。
徐茂进房关上门后,看见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新娘子,一时心痒难耐。
不是孟姝不肯动,而是早在进新房时,烟儿借着给她整理裙角的空当,就不动声色地把绑着她双腿的绳子收紧,别说她连一小不路都跨不出,连从床边站起身都困难。
徐茂被花柳病折磨了几年,平日家里的丫鬟都不敢近他的身,家里年轻清秀的丫鬟都陆陆续续地请辞,唯恐被他给惦记上。
因而徐家的下人,多半都是三四十岁的嬷嬷。
如今好了,总算娶了个妻子进门,徐茂借着醉酒之名回房,就是想迫不及待地来看看自己的新妻。
徐茂拿着如意称过来,挑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然而所见之景,他毫无预料,故下了一跳。
新娘子被布团塞着嘴,一双眼睛哭得红通通、水汪汪的,花了一些妆容,却别有一番雨打海棠的凄艳美。
孟姝嫌恶地瞪着他,不住地扭着手臂挣扎。
徐茂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新娘子不是自己愿意嫁给他的,而是被孟家绑来嫁给他的。
徐茂也不意外,毕竟全京城里可能也没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横竖现在已经拜完了堂,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徐茂见她挣扎的动作,便蹲下身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果然是被绑了双手双脚。
孟姝看他的眼神里,除了嫌恶,还高傲得盛气凌人,仿佛这种肮脏龌龊的男人给她提鞋都不配。她几乎是命令性地瞪着他,示意他把给自己塞嘴的布团取下来。
徐茂也不傻,当然明白她压根就看不起自己。
但他也很配合地帮她取下布团,不然就这样一直塞着,他也看不出她究竟是美是丑。
孟姝的嘴被塞了这么久,眼下终于能够解脱了。一时间她下颚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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