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沉芳精神恹恹,看见是崇仪过来,就更加没精神,道:“怎么是你来阿娬呢”
崇仪瞥了瞥他,一脸嫌弃:“她忙着跟我家主子切磋呢,谁有空管你。”
“切磋”旭沉芳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事。
崇仪也不跟他废话,骑马调头就走了,道:“你们这些单身汉懂个屁。”
这厢,孟娬放下帘子,重新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她嘴上火辣辣,老脸差点也挂不住啊……
殷珩温声细语道:“往后不必跟崇仪说太多,直接跟她说要做什么便是。”
孟娬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这个话题,她想来想去,好像是崇仪先开的头啊……
孟娬看了看殷珩,抿着唇还有点莫名的脸热。
窗影外的余光若有若无地打落在他身上,身影轮廓略为深邃,却是极其流畅隽美的。
适时马车突然又晃了一下。
殷珩伸手扶住她的身子,气息忽而欺近,又有些把她拉回先前的缠绵温存里。
孟娬靠着他的胸怀,紧着声音说道:“这次马车是自己在晃,可不是我们弄的!”
外面有人憋着笑应她道:“知道呢知道呢,这路不平么……”
孟娬一头闷在殷珩衣襟里,感觉自己越描越黑,索性闭眼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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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和殷珩离城以后,夏氏带着猴不归在旭沉芳家里住了几日,放心不下,又回自个家里住几日。
她也数着日子等孟娬回来呢。
夏氏不知道孟娬他们在外面怎么样了,也非常担心。与其坐立不安地等,还不如多做点事情。
眼看着离婚期一天天近了,夏氏在家里得空就剪点红囍窗花,又把房间桌椅的红锦铺上。
不管孟娬和殷珩何时回来,到了成亲这日前,夏氏该准备的还是要全部准备齐当的。
她内心里不希望耽误这次婚期,生怕这次的耽误会给孟娬以后的日子造成什么不吉利的影响。
所以即便两人暂时没回来,夏氏都要照常准备。
新房里的床重新铺上了,而且按照习俗,夏氏自己不能上手,而是去请了一位福寿双全、子孙满堂的老婆婆来帮忙铺的。
这样寓意才好,希望将来孟娬和殷珩也能像老婆婆一样福寿双全、子孙满堂。
红绣为帐,绣床上的大红龙凤被十分精致喜庆。
房间里挂着同样的红色垂帘暖幔,红锦桌上,放着果盘和一对龙凤烛。
等打理好了新房,夏氏又往门窗廊柱上贴红字。
乡霸们得空都过来帮忙,把高处挂着的灯笼取下来,糊上一层红纸,再往屋檐下、院子里的树梢上挂满了红绸。
猴不归上蹿下跳都不用梯子,它出了不少力。
一番忙活下来,家里已然张灯结彩、焕然一新的局面。
夏氏看着满院喜庆,一时感慨,又心酸。她默默地回屋,坐在床头,抚摸着一叠新做好的嫁衣,久久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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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帮忙的乡霸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乡霸道:“先前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突然气氛就下去了呢”
另一乡霸道:“你懂什么,大姐头娘要嫁女儿了,伤感是难免的。”
“可大姐头又没远嫁,以后不还住在一起么。”
又一乡霸道:“你们都不懂,大姐头娘伤感的是,明后天就要结婚了,可大姐头和大哥人呢还不见影儿呢!”
于是大家就你一嘴我一嘴地探讨起来,大姐头娘究竟在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