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忙往后靠了靠,像看瘟神一样神情古怪道:“你站住,再上前来本官就治你的罪!”
孟娬只好止步。
布政使又头皮发紧道:“你收拾收拾,打哪儿来赶紧回哪儿去!”
孟娬遗憾地叹口气,道:“好吧,我本来还觉得可以当回少夫人过把瘾呢。”
云夫人看看孟娬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布政使,面色急切道:“就这么让她走了吗那阿洋可怎么办……大人为何这般……”
布政使这才把昨晚做的梦说给云夫人听。
云夫人听后一阵惊疑不定。因为她昨晚没有任何知觉,可布政使却能讲述得十分清楚,恐怕不是无中生有。
云夫人忽觉后背凉飕飕的。
她瞧孟娬是极好的,可如果孟娬的命不好,反而要让她儿子折寿十年的话,那无论如何也不能娶进家门的。
这厢,孟娬从布政使堂上一出来,阳光明媚,她眯着眼打后花园经过,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调调十分婉转轻快。
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需回院里,叫上猴不归,便可以一起回家了。
然半路上,恰好和来花园走走的孟蒹葭狭路相逢。
彼时孟蒹葭看见了她,脸色变了变,调头就想往别的方向走。可她和孟娬正走在一条路上,眼下又没有别的岔路,正好孟娬也抬头看见了她。
孟娬邪邪地挑起一边嘴角,朝她笑了笑。
孟蒹葭心头发紧,转身便匆匆往回走。
这里虽是旭家后宅,可前几次的事还犹如昨日,她到底也不敢和孟娬正面相撞。
孟蒹葭急步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去时,已然不见了孟娬的身影,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放慢了脚步。
可当她经过下一个岔路口时,突然从旁边闪出一道影儿。孟娬便如鬼魅一般,青天白日地出现在孟蒹葭面前,嘴角带着笑,让孟蒹葭看得不寒而栗。
孟娬道:“做了亏心事吗,不然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孟蒹葭强自镇定道:“我只是不想与你起争执罢了。”
孟娬挑眉道:“你怎知你会跟我起争执”
孟蒹葭咬了咬唇,道:“因为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可我从没有害人之心,是你不肯相信我,如此我只能对你避而远之。”
孟娬好笑地看着她,道:“上次的鞭伤,还有布政使让人掌你的嘴,我看你好得挺利索的,这么快就又能活蹦乱跳了,皮又痒了”
孟蒹葭面有屈辱之色,但更多的是凄凄楚楚,无辜可怜。
孟娬问道:“旭三的药,是你给他的”
孟蒹葭一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孟娬一步一步走来,孟蒹葭不禁一步一步往后退,孟娬语气陡然生起一股肃寒之意,道:“你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你说你从没害人之心”
孟蒹葭惊慌地转头就跑。
只是刚来得及迈开步子,忽裙角重重一顿,再听嘶啦一声,裙角破裂,孟蒹葭便重重地栽倒在地,面门直接磕在了地上。
这一摔摔得结实,手肘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孟蒹葭痛叫出声,刚想抬头喊救命,孟娬就踩着她的后脑勺又一脚给摁在了地上去。
孟蒹葭抽着冷气,痛苦道:“孟娬,这里是旭家!”
她随身携带的丫鬟都看傻眼了,没想到孟娬会如此直接粗暴,一时震在了当场。
等丫鬟反应过来想做些什么时,孟娬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如野兽一样不动声色,只要她敢轻举妄动,立马就会遭殃。
孟娬嗤笑道:“那你喊人来啊,要是让布政使知道你给了旭三那么猛的药,还不知道够不够你死的。”
最终孟蒹葭闷头哭泣,却始终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