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那些被灌倒在桌子底下的,感觉自己还能喝一点,于是又爬起来灌了两碗。
除了酒会,街上还有许多其他的新奇热闹。孟娬和殷珩穿梭在人潮里,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殷珩虽是坐着轮椅,但在人多的时候,来来往往,他也就不那么惹人注意了。
然他还是吸引了不少年轻姑娘投来的目光。
街道两边的茶楼酒肆,也都开门迎客,热闹非凡。
其中一家酒肆里,之前耍猴儿的那猴儿主人正在里面喝闷酒。
猴儿主人近来不顺意,本来也想去那台上免费喝几大碗酒的。可是他去得晚了,那边百姓太多,根本挤不进去,所以就到这街边酒肆里来,找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一边看着外面的热闹,一边借酒消愁了。
这时旁边冷不防有人出声道:“那不是前些天常在街上卖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两人么”
猴儿主人往下面街上定睛一看,孟娬和殷珩正从街道上走过,想着自己如今的不如意全是因他二人,顿时就面有愤恨之色。
猴儿主人回头看了一眼出声的那人,是个不认识的酒客,便道:“你也认识他们”
那酒客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道:“当然认识,我离他们住得不远,经常见他们出来。这男女是未婚夫妻,家里有一母亲,现就住在安平巷。”
酒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起来似极为了解孟娬家里的情况,并以此作为酒后谈资,说给猴儿主人听。
酒客还道:“她娘看起来也年轻,模样端庄,可惜是一寡妇。听说她独自抚养女儿长大至今,现在女儿女婿成双成对,她倒孤零零被晾家里了。”
这话头往孟娬家娘的身上一说,让那猴儿主人酒气一上涌,就壮起了一股邪胆。
想他人至中年,漂泊至此,哪有成家立业,身边就跟着一只只会耍宝的猴儿。他一直极想报复孟娬和殷珩,如今似乎终于叫他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等猴儿主人回过神来时,旁边的陌生酒客已经离开了,桌上只剩下空空的酒壶酒杯。
而猴儿主人脑子里回旋着的,全是那酒客说的话,并且发现,自己竟还能从他的话里推敲出那孟娬家所在的具体地址。
今天街上实在热火朝天,对于城里来说是一年少有的盛会,因而百姓们但凡想看看热闹的都上街来了。如此便衬得后巷空荡荡、冷清清。
安平巷亦是如此。
尽管今晚就夏氏一个人在家里,她担心孟娬和殷珩回家时太暗,家里还是和平时一样,点着廊下的灯,将院子映照得朦朦胧胧。
夏氏便独自在房里做一点绣活。
不想绣绷上的一面绣纹还没做好,外面的院门就被敲响了。
夏氏抬头往外看了一眼,确认是有人在敲门,还有些意外。她是叮嘱过孟娬早点回来,但没想到他们会回来得这么早。
夏氏连忙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房来。
一靠近院门,便有一股冲鼻的酒气袭来,夏氏下意识就认为是乡霸他们也一起回来没差了,因为今晚他们去比赛喝酒,自然是带着酒气的。
遂夏氏一边拨开门闩一边问:“是阿娬回来了吗怎的街上结束得这么早吗”
夏氏没能得到院门外的答应,而她最后一根门闩已经没有防备地松了,当她抬头往门缝外一看时,心里一惊。
就着院里微弱的灯火,她分明看见外面只有一个人,不是孟娬他们!
夏氏立马就手忙脚乱地把门闩又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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