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所有人都听他的
在整个行动的后半程中间,区杰良、程根球和阮红旗一直都在叫苦连天,就是后来从天河奥体中心赶过去支援他们的赖广大也很快就在电话里开始叫苦不迭了。原来别看那个胖女孩长得其貌不扬,甚至有些恐龙的感觉,却和那个名声臭不可闻的张柏芝一样,是个十足的逛街族、也是个挥金如土的购物狂。
那个叫阿珍的胖女孩带着四个大男人吃过大德路的麦当劳还嫌不过瘾,又打的到北京路找了间西餐厅点了一份德州牛扒吃得津津有味,区杰良就在电话里说她是乌龟吃大麦--糟蹋粮食,根本不知道刀叉的正确使用方法,严小楼就在电话里唆使他进去教教她,区家大少在电话里叹息:朽木不可雕也!
吃饱了、喝足了,胖女孩就开始带着这四个大男人逛街,这就是那四个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老板、总经理最大的弱项,况且那个胖女孩又认识他们,跟紧了怕被发现,跟远了又怕跟丢了,躲躲藏藏不知有多别扭,就和阮红旗所抱怨说的那样:老子谈恋爱的时候就没有陪过女朋友逛街,这下可好,跑到这里补课来了!
胖女孩领着这四个大男人从北京路逛到西湖路、教育街,期间给自己买了一串价值不菲的耳坠,又到几家ding级的女人品牌店提出了几个购物袋,坐在我身边的那个漂亮女孩子自然对那些品牌对答如流,在电话里要程根球注意看看她买的是些什么,在得知是一些女人的情趣内衣的时候,大丫也有些吃惊:她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她的男朋友给她的吗我不敢回答,后面两个小老头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尖锐。
也就在那四个平时只会指手画脚、只会指挥别人的大哥大级的大老板跟着那个精力十足、兴趣盎然的胖女孩逛街、购物、吃东西,差点被折磨得只差自己投降的时候,那个提着一个帆布包上了一辆出租车,被伍浩昌和严小楼和我三台车夹着的麦建军打了一个电话,胖女孩就站在中山五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向东风东路方向疾驶而去了。
那四个大男人当然就会如同得到解放、以最快的速度发动自己的车追上去,经历了计划的全部过程的赖广大兴奋之极,居然在车里唱起了朱明瑛唱过的那首《回娘家》: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嘛哗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得忙又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喂……
谢天谢地,这一次我们的预测没有出错,我们判断,那个胖女孩之所以没有回到海珠北路,而是在街上闲逛,就是等着当麦建军的接应,而那么多的警察之所以在麦建军那个毒贩的家里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依然一无所有,就是因为他每一次经过交易以后都及时将那些东西进行了转移。他之所以会搬家,就是想转移警察的视线,他原来的那个家至今依然是他的房产,由此看来,那里应该才是他的老巢。
麦建军很聪明,也很狡猾,知道怎么对付警察,知道在聚光灯下怎样暗度陈仓,知道如何利用女人的掩护完成毒品的转移,也知道该如何逍遥法外。可惜的就是这一次被我意外撞见,而且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做出正确的判断,更能出动这么多的警力和自己的人员对他们两人进行全方位的监控,所以这一次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们是在广州大道上进行的接头。
麦建军在五羊新城附近下了出租车,提着那个帆布袋进了路边的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公园,坐在里面的一个石凳上抽烟,当他手上的那支烟快抽完的时候,胖女孩也赶到了。她从出租车里面下来的时候,坐在公园外的那辆丰田车里前排副座上的大丫猛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动作比她的反应快得多,一下子就用手堵住了她的小嘴。她在拼命挣扎,还会用小拳头拼命打我,佛爷就轻轻地拍了拍我有些崩得紧紧的面颊:放开她,你觉得这个丫头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吗
您说得对,他就是一个笨蛋!大丫在大口的呼着气,因为憋气而涨红的脸蛋上满是对我的不满,她会恶狠狠的给我一耳光,我能躲开可是我没有动弹。得到了发泄的她这才扭过头对佛爷和山田先生说:二爸、三爸,我认得她,她是阿珍,就住在我家的隔壁!
看看,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山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