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9.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
六年是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段,也就在那个时间段里,木青莲就从一个人见人爱的六岁的小丫头变成了宝通寺人见人怕的十二岁的木姑娘;也就在那个时间段里,木青莲就从一个背着书包、牵着我的手去上小学的小朋友变成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初中女生;也就在那个时间段里,小师妹从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脸蛋红得像烟台苹果、有些清纯、有些稚气、也有些秀气的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俊俏、长相甜美、动人的一个女孩子;也就在那个时间段里,那个、羞答答、会哭、会闹、扭着小屁屁就是我的尾巴的小女孩就变成了一个会撒娇、会、会折腾人的女孩子了。
其实六年的时间在人生中也就是挥手一瞬间的时间,或者说是365x6=2190天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因为是天夕相处的原因,小师妹的那些变化也是潜移默化、慢慢进行的,根本不被我这个和她同住一个小院、同住一间小房的粗心大意的师哥所察觉。偶尔上街会遇见一个老香客,人家会大惊小怪的望着小师妹发愣:”木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与人家告辞后,我会捏着小师妹的下巴,把这个女孩子的脸蛋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也没发现任何长大的样子,她就会涨红着脸有喊又叫:”十八的姑娘一枝花,师哥知不知道”
”知道,可你今年不是刚进十二吗离十八还远着呢!”我满不在乎的就会轻轻地给她一巴掌:”就是到了十八,你也是一朵狗尾巴花!”
不过不得不承认,木青莲真的是在越变越好看:这个壮族女孩恍若天仙般的美丽,脸上的五官被造物主糅合得几乎天衣无缝;一双柳眉红粉青蛾,恍若弯弯的新月;明亮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心怀;琼鼻常常因为在宝通寺到处奔跑而渗出了淡淡的香汗,却会和一个淑女般的紧紧抿着,和之上更是泛着令人心动的红晕,加上那个滚的身段也变成了凸凹有致、有了些女性的曲线,就真的似乎换了一个人。
可是木青莲依然还是六岁时的那个模样。小的时候,每天都得给她穿衣洗脸梳头扎小辫,吃喝拉撒包罗万象,当然还有洗澡,晚上就赖在我的上不走,做什么都要我陪着,对我有着极深的依赖性,就成了我在宝通寺的影子;就是长大了一些,有了些女孩子的羞怯和矜持,也有些在外人面前的故作姿态,背地里依然会在洗澡的时候尖声尖气的要我帮她拿换洗衣服,不是忘记了,这个女孩子聪明透,而是故意而为;晚上到院墙边上厕所,当然会要我陪,但凡打雷下雨、或者是天冷时节,一样会恬不知耻的去钻我的被窝,说的理由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就叫人头皮发麻,最一致的说法是:”人家是女生嘛,谁叫你是我的师哥呢”
不过小师妹还是一天天的长大了,有一日居然在她的微博上看见这样的感言:”一个女人的美貌,若不能够换来自己想要的幸福,不能够换来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倾慕和爱,若不能够使自己比别人生活得更幸福一点、过得更好一点、更有意义一点,就毫无意义,甚至是徒添烦恼。女人美貌的优势没有利用好,往往就会给她带来几倍的烦恼,因为一个女人的漂亮就是她与生俱有的资本,经营不好就会让自己破产,经营得好自然是心想事成。”
我在见着那条微博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南无阿弥陀佛,小师妹什么时候也会多愁善感、有了这么多的女儿柔肠?六年一晃就过去了,不过就是花开花谢、春来秋去;不过就是日月轮回、风花雪月。因此那个唐人朱放才会在《题竹林寺》的诗中写道:”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殷勤竹林寺,更得几回过。”
六年一晃就过去了,不过就是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在宝通寺的晨钟暮鼓中生活,在那些悠扬的佛乐中迎来日出和日落,不过就是我孜孜不倦的读了大量的佛传经典,不过就是十分专注的学了广成子真人传下来的那些道术,不过就是有些迷茫的我被玉林大师一语道破,不过就是每天跟着弘律师兄并肩走过那条夹在菜地之间的小径,不过就是跟着刘文博那个大画家画了几幅还算看得过去的画作,不过就是跟着不老的唐老师对那些汉语言和灿烂的文学有了更的了解,不过就是我从十八岁长到了二十二岁。
六年一晃就过去了,不过就是我完成了在省美术学院和华师的学习,同时拥有了两本大学毕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