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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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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药贩(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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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8.药贩

    卷毛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是一名毒贩,这是社会上的说法,按照那个行业上比较委婉的说法,他就是一个药贩。

    卷毛是做生意的,但他不是那些多如牛毛、随处可以找到的销售员,在那些灯红酒绿、音乐飘飘的娱乐场所,把一些分为一份装、或者多份装、用塑料小包密封的颗粒或者粉末塞给像那个唱过《笑脸》的歌手谢东那样的思想空虚者、理想破灭者、颓废者、感情失落者、情绪低落者;也不是那些像那些啃老族或者创业族的街头小混混,在卷起的裤腿里、衣服的夹缝中、杂志的封面下、香烟的锡纸里不起眼的藏一些剂量不等的、含量不高的药,那是为像余丽华的老公李腊元、休闲小屋里面的小玉那种瘾君子而准备的。

    可是那样做的利润虽然十分可观,可是风险也很大,那些囊中羞涩的瘾君子会不休,只要给他一点药,他可以答应你所想要的一切,可是当他一无所有,又得不到所想要的药以后,那些销售人员就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了;而且那些人因为经常在娱乐场所出入露面,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你是干什么的,缉毒支队的随便一次拉网打击,就极有可能将那些家伙收容网中。当然会是初犯,当然手上没多少货,可是根据刑法,判上三五年、十几年有期徒刑也是很容易的,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虽然利润可观,但牢狱之苦触手可得,还是没多大的意思。

    从商品流通的角度上说,卷毛是一个经销商,一个在峡州寥寥无几的一级经销商。如果他,峡州的那些的一大半的供应就会断链,在那些阴暗角落里进行的交易就会消失百分之六十以上,而那些药的价格就会随之扶摇直上。这很正常,物以稀为贵,更况且那是人家提着脑袋换来的,当然就会水涨船高。因为有人估计,卷毛控制着峡州的大半个城市的二级分销商,那当然是一种另类的荣誉。

    卷毛也是一步步的做到现在这样的规模的,也是一步步的踩在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地雷上走过来的。那个叫出"地雷阵"的前国家领导人是卷毛很佩服的一个人物,但人家说的是国家大事,不是和他一样去干那种被很多人深恶痛绝、又被很多人望如霓虹的贩毒之路,也就是峡州话里所说的那一类:了裤子赶老虎--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卷毛曾经真的是贵州的黄果树人,也曾经真的为了谋求最大的利润,亲自到云南的保山那样的边境地区寻找过上家。在那个肮脏、落后、原始森林与没有硬化的公路犬牙交错的区域很容易就能找到有货的人,也很容易就能从当地人那里看到那种纯度很高、分量很足的药。

    成交很顺利,就是因为事情办的太顺利,对方的价钱低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才引起了卷毛的一种本能的警惕,在踏上开往春城的汽车前的最后时刻,卷毛将价值数万元的粉末全都冲进了车站的抽水马桶里。那种本能的警惕救了卷毛的命,那辆客车刚刚驶出市区,就被一群持枪荷弹的警察给拦下了,在那种偏僻、神秘的边界地区那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提着枪、穿着防弹衣、戴着头盔、一脸严峻的警察就单单只冲着他一个人而来,这就证明了他的一些怀疑是正确的。

    那一次,卷毛从一个由当地的毒贩和当地的警察精心准备的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中解救出来,依靠的就是那种细致的观察和敏锐的预感,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不可能永远有那样的幸运的。有一首歌这样唱的:"骑着车不知道能走多久,不回头一直向前向前冲,这生活没想过什么理由,埋着头就去作,从来不担心会失去什么……"

    从那以后,卷毛再也不做那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被人强行按在地上,被人大声的呵斥:"老实点,你被捕了"的冒险运输。他开始在那些西部省份一些被群山、贫困、愚昧和渴望包围的地方物色那种母驴。这又是一句行话,当然不是指那种真正的可以制成阿胶的驴,而是一种可以用的方式将那些粉末或者颗粒通过飞机、火车和公路送到另一个地方去的女人。

    经常临时更换路线和母驴,经常采取行动或者停止计划,所以卷毛做得很成功,就开始有了些老大的感觉。那天下午,卷毛开着车在蓉城的一座机场接人接货的时候,因为时间早,就到一家咖啡店消磨时光,听见几个空中小姐模样的年轻女子在唧唧喳喳的说着话,话题涉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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